这下典意总算安分了,睡得很沉,眉心拧成深深的川字,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季然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换好了毛巾,看着掉在地上后就无人搭理的被子陷入了一瞬的思考。
几秒后,她把典意楼进怀里,塞进自己的被窝里,裹成粽子。
算了。
这人要是踢被子又烧了,照顾她的人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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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
典意醒来时,床的旁边已经空了,她掌心按了下,床单冷冰冰的,看来走挺久的了。
她起身,脑子迷迷糊糊地搅成浆糊,背部黏糊糊的,喉咙像是煮着一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粥,刚想出声就火燎火燎的痛。
身子软绵绵的,典意呆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又啪叽一下倒了回去,手腕覆在额上,还有点烫。
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有团皱巴巴的白毛巾,典意心里咯吱了一下,长长叹气。
看来还是麻烦人了啊。
典意翻身下床,走出卧室。
客厅里安静,厨房排气扇发出轻微声线,清冷光线泻在同样冷色调的厨具上,季然从厨房小阳台进来了,微微颔首,“起来了?”
典意脑袋晕乎乎的,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早啊。”
她凑过去,巴巴瞅着季然等油烧热后打蛋,木铲子轻翻,不一会儿一颗完美的溏心蛋就成型了,季然盛出来,放油,开始煎培根。
典意肚子咕噜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