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

季然一手扣在她后脑勺上，一手虚虚搂着她的腰。

典意想挣，扣在脑后的掌心却用了力，似是不让她离开。

她只好稍稍侧头，离远了唇边的距离，“好的好的，让你看就让你看，真没多大点事的。”

带了颤的语气泄了些许紧张和慌乱。

典意忐忑等着。

后脑勺的掌心力度却又再次收紧，季然轻声唤她，“典意。”

“诶……诶？”

“我真的不懂你怎么想的。”此时女人声线压得很低，透着几分戾气，“你是喜欢我的，还是不喜欢我的。”

女人长睫在典意面上浅浅扫过。

又带来一阵酥痒。

“当然是喜欢的啊。”典意努力忽视掉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典意干巴巴应着，笑得柔软，“然啊，你在说什么呢。”

“是哪种喜欢呢，是我对你的那种喜欢吗？”

女人声线近乎呢喃，似乎刚说出声就已经散了，飘渺得像只是典意听错了。

也是。

这怎么可能是季然能说出来的话呢。

典意舌尖抵着牙膛，记忆画面如走马灯般不断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