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尧:“但和这种不同。”
景 皱眉:“药剂分很多种?”
“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只有一种也会有很多升级版本。”迟尧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我当年还小,对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但瓶子是不一样的。”
认识这么久,迟尧第一次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景 声音有些干涩:“被注射后会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感觉。”迟尧笑笑。
景 不信:“真的?”
见他一脸怀疑的表情,迟尧耐着性子解释:“我确实没什么感觉,但和我同批进去的孩子要么大吵大闹,要么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一旦长出野兽的身体组织就会被带走。”
景 皱眉:“耐受性不同?”
“可能吧。”迟尧神色平静,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我是那个房间里留到最后的人。”
景 实在很难想象那种画面。
一群孩子关在一个大房间或者大笼子里,被注射不明成分的药物,每天都有人兽化。
没有亲人在身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该多绝望。
景 :“留到最后算是通过药物试验了?后来呢?”
“我又被扔到另一个房间里,又注射了一种药。”说着,迟尧忍不住笑了,“连着换了很多房间,中途我被他们带去实验室,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开膛破肚了。”
景 放在桌上的猛地收紧,指甲擦过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迟尧余光扫过他握紧的手,不动声色道:“也没什么,就让我躺着检查,那里的伙食特别好,我吃了一顿后就不想走了,跟那个检查的医生说我想每天做检查,但后来还是被他捻回去了。”
景 :“……”
不愧是你。
见桌上那只手微微松开了一些,迟尧脑子那个奇怪的念头疯狂涌动。
不会被他猜对了吧?
不对,是不是景 认错人了?
理智这么想,可情感上他却不信景 会认错。
景 什么性格他很清楚,能找一个人超过二十年,那个人一定已经烙印灵魂里。
但,如果他就是景 要找的人,景 为什么不告诉他?
“后来呢?”景 追问,“你还记得自己用过多少次药吗?”
迟尧回过神,摇头:“关在那种地方,随时都可能会死,我连时间都忘了,怎么还会去记这些。”
“他们可能觉得我注射这么多次都没反应,是失败品,就把我扔到矿星做苦力。”迟尧唇边的笑意变得讽刺,“等到我离开时才知道那里是五级危险区,这些人压根就没想过我能活着回去。”
景 若有所思:“那里有很多跟你一样的人?是不是幽灵?”
被他猜到,迟尧并不意外。
“并不是所有实验体都是幽灵。”
景 接道:“但所有的幽灵都是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