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里断断续续发出声响。
景 很快辨认出是阮凌云的。
“看起来裴振岳已经对极影表达出招揽意向,极影也很感兴趣……裴振岳即将上任,为了政绩一定会在这事上做文章……已经带迟尧参观过,但景 在场,他看起来没多大兴趣……我会和他保持联系……”
“你什么时候在他身上安了监听?”景 回想这一整天,迟尧一直和阮凌云保持距离,只有最后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监听器本来是在李博身上的。”迟尧嗤笑,“经过他们一番交流,我索性就让监控器去了阮凌云身上。”
景 :“……这么小?”
迟尧点头:“很小,但除了监听什么功能都没有。”
景 搭着方向盘,脑子里将最近发生的事重新捋了一遍。
“裴上将那边还要再添把火。”
“十五号之前得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合作的事。”迟尧看着前方,“鱼饵不够,大鱼不上钩。”
回到景家,俩老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回家吃饭。
进了屋子,迟尧脱了外套。
“你小子真让人嫉妒。”
听到他小声哼哼,景 接过他的外套挂起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迟尧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宽敞堆满玩具的客厅,正在制作骨头标本的中年景嵘,安静看书的三头身景 ,和随风吹进来的栀子花香。
原来他真的来过这里。
饭后,景嵘要杀几局。
“仇教授联系我了,明天上午你们去他研究室一趟。”
景 :“中央研究院?”
景嵘:“不是,他私人的研究室,也是他家。”
“嵘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迟尧落下一子,“就我们得到的情况来看,他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他偏见,但有些医学研究狂热爱好者的道德标准和一般人并不相同,他们可能并不在乎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眼里只有研究而已。
“他热衷医学。”景嵘喝了口茶,“该有的荣耀都有了。”
迟尧看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
景嵘并不是相信这个人,而是觉得他该有的都有了,并不会因为权力地位而被任何一方利用。
晚上,景 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去浴室。
客厅里没开灯,光线昏暗,迟尧一个人坐在地台上,手里拿着啤酒瓶。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景 在他旁边席地而坐,打开一罐啤酒和他碰了碰,仰头喝了一大口。
迟尧眼神扫过他的长发:“头发怎么不吹干?”
景 :“麻烦。”
迟尧放下酒瓶,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好久没用你的身体了,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