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虽然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可匆忙的脚步却掩饰不住他此刻的急切。

只要跟迟尧扯上关系,老大总是无法保持从容。

以前是,现在也是。

找了一圈,景 终于在一颗矮树树杈上找到了正在发呆的迟尧。

“你手怎么样?”

景 去碰他的手,可刚碰到却被躲开了。

迟尧下意识地收手,却在看到景 疑惑的眼神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血把它毒死了。”

要是迟尧用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这话,景 可能会笑骂一句凡尔赛。

可此刻,迟尧眼底的迷茫让他很心疼。

迟尧看看自己的手心,苦笑:“我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每当他觉得自己更靠近了“普通人”一些时,现实就会无情地把这道距离拉长。

景 握紧他的手,神色郑重:“你不是怪物。”

迟尧看向正在焦土上搜寻忙碌的队伍。

“他们为什么要创造这些东西?”

景 跳上去,挨着他坐。

“大概都是欲望的产物。”

迟尧放空了片刻,心情平静了一些,偏头看向景 。

光线从树顶照下来,投下一片斑驳的树影。

在焦黑肮脏的碳土旁,沐浴在光中的景 干净得让他不敢碰触。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景 问。

“我想亲亲。”迟尧有些委屈,“可我怕毒到你。”

景 被他的表情逗笑,眼前闪过那只卡在机甲舱门进不去的白狼。

擦着鼻尖错开,亲在他嘴角,景 揶揄道:“之前是谁说要练习安全性很高的运动来着?”

迟尧:“……”

“老大!”

吕蒙从远处跑过来,“焦土下还是有寄生藤,不过没什么攻击性,一烧就没了。”

景 :“有其它生命迹象吗?”

吕蒙摇头:“目前所有探测仪器都没有发现。”

善后工作持续到半夜。

前方焦土上一片灯火通明,迟尧和景 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讨论关于它的话题。

仇天霖从军舰上下来,带着仪器朝帐篷走。

“有发现?”景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