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年我们大仿花的都是高洋的钱。”高洋家有在海外去世的孤老吗?”我说没有,他家祖祖辈辈是内地的放牛娃,到他爸那辈实在活不下欠,卖了壮丁,先当国军又当伪军最后当了八路军;倒是有个叔叔被日本人抓过劳工,在北海道下了二年煤窑,别的,连“猪仔”也没福当过。“那他哪来的钱?”“管他。”我笑着说,“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爱怎么来的怎么来的,我们只管花。警察们走时天已经亮了,院里有些早起的老头在跑步打极拳围着树转原地摇头摆尾瞎抖落,我把警察们送到吉普车旁亲亲热热地和他们握手特别。他们仁都把姓告诉了我,一个姓赵一个姓钱一个姓孙。
“下回公安局有事我可找你们。”
“瞧,一碗面条吃出毛病来了吧。”
“吓的,跟你们说着玩呢,咱公安局有哥们儿。”
二
吴胖子刚起床,穿着大裤衩露着一膀子肥肉叨着咽趿拉着鞋来给我开门。“哟,你还活着,我还以为警察已经为民除害。”
“昨晚给你的快件收到了?咱哥们儿好事净想着你吧?”
“蛋,你也不先打个电话问问我媳妇在不在家就直接把人悠过来了。万一我媳妇突然回来撞上,你不是破坏我们家庭幸福么。”我笑着把饭桌上的牛奶瓶拿过来揭开盖对着嘴喝:“惊喜交加是么?没以为是狐仙什么的?”
“哪有那么胖的狐仙?”吴胖子也笑着说,“你丫也就能给我发点家常妇女——那胖闺女哪有点仙气,那么阏朵天还热腾腾的。”“你不是爱吃大肥肉。"奇-_-書----网-"”我喝光牛奶把瓶往桌上一暾,笑着四处打量,吴胖子找你干吗?”
“没事,一帮战友找我玩来了。”
“蛋,战友找你干吗把我们名字住址全登记下来。”
“还说来呢,你们知道警察在我家也不说在门口等着我告我一声,让哥们儿来个措手不及一进门就现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