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咋舌:“一顿饭都不给留,好小气哦。”
“留我也不好意思啊,他家里人我都不认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赵之棠下楼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手里还牵条藏獒,狗眼珠子一瞪关梦差点没给吓厥过去,严重影响当时那场戏的发挥。
“把它关回去,整天拎出来吓唬人。”赵惊墨轻轻踢了藏獒一脚,它利爪一收眼珠子一缩,趴在地上巴巴地看着主人,委屈成一条蠢二哈。
糟老头子甩锅一流,不是你让我牵下来的么,赵之棠心里翻着白眼,乖乖地应了一声。
“觉得她怎么样?”赵惊墨问他。
在专业问题上赵之棠很直接:“眼睛很灵,但是表情呆板声线也不稳,看得出来既没有专业基础又没有表演经验,先天条件再好也没有灵魂,比她条件还好的不是没有。爸,您犯不着这样。”
赵惊墨揪着狗毛玩:“你也觉得我是一棵树上吊死?”
赵之棠心疼地看着狗儿子,咬牙道:“没有。”
“看人就像赌石,成色亮不亮,水头足不足,是顽石还是帝王,石头自己是不自知的,九成的人都会看走眼,而剩下的一成若是没有足够的耐心也会毁了它。”
赵惊墨把狗毛一点点顺回去:“我以前毁过一次,后悔时人已经不在了。关梦说给她一次机会,其实也是给我一次机会。”
赵之棠不置可否,等老头子终于松开魔爪,他立刻抱着儿子到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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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竹说她房间天花板漏水并不完全是撒谎,这里本就背阳,因为原本作为储藏室所以装修不太用心,顶上半根水管露在外面,久了是有些微的渗水,连带着一小块墙布都发霉了。
她轻手轻脚爬上桌子,捏着美工刀长手一抬,在水管上割了一小道,听见敲门声,立刻跳了下去把刀子放回抽屉。
关梦一进门,看着哒哒哒滴水的天花板心疼不已,这可怎么住人?赶紧让维修工把它补上,然后帮沈双竹收拾东西,问她:“挑好房间了吗?”
沈双竹犹豫着没回答。
“就我旁边那间吧,采光好面积大,看你昨晚睡得挺香的。”关梦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