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尴尬:“没,没控制住。”
沈双竹笑了笑。
关梦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柳希龄和沈双竹的寥寥几句对白,说道:“原来换了新的枕头啊,我就说睡起来感觉不一样了呢。”
“你房间的换了,我的没换。”沈双竹目视着前方,挑了挑眉,道:“她故意给我下套呢。”
关梦眼眸睁大,震惊的同时,后背爬上丝丝凉意。
沈双竹说:“我也发现你房间的枕头睡起来更软和了,早上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就随便留意了一下,幸好当时伸手摸了一把,否则说不定又要被抓包。”
关梦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真可怕。”同住一个屋檐下,搞得跟无间道一样。
“她就是很可怕。”沈双竹叹气。
“不止她,还有你。你们两个都真够吓人的。”关梦哪里想得到随口一句话就暗藏杀机,要是换做她遇上这种情况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沈双竹扭头看着她,目光悲悯。
关梦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双竹敛了神色,低低道:“虽然对当年的事情还一知半解,但我突然觉得关棋音很可怜。”
关梦沉默。一个青春少艾巧笑倩兮的女孩子被逼上绝路,活生生的人却过着金鱼般的逼仄生活,抱着一堆记忆碎片拼凑残破的人生,或许对于关梦而言她有可恨之处,但将她的人生整体拉长来看,定是一场泣血悲剧。
“柳希龄担心你会变成下一个关棋音,或许是因为你和她有相似的地方,”沈双竹歪了歪脑袋,“但是我和柳希龄不同。梦梦,我不会始乱终弃,也绝对不会强迫你。”
关梦红了脸,好像无论什么话题到了沈双竹那里都能变成表白,她斜睨着她:“你好意思说你不会强迫我?”
“......你可以说我死缠烂打甚至说我不要脸,可怎么能说我强迫你?”沈双竹有些垂头丧气地,“你要是非要这么讲,我还说你口嫌体正直呢。”
关梦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