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少悬的帮助下,唐见微又换了一副药,抱着汤婆子美美地睡了一晚。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在童少悬的被窝里。
这回更过分,不仅抱着童少悬,还将整根腿架到她的肚子上,睡得肆无忌惮。
童少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她压了个正着,人没醒却吱吱呜呜的,似乎在做噩梦。
唐见微弹了弹她的鼻尖,轻声将她唤醒:
“怎么了阿念?是不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童少悬从梦里挣扎醒来,甫一睁眼,便看到唐见微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与她同床共枕的婚后生活,惊吓之时立即将她的脸扒拉开,冷淡地说:
“没什么。”
唐见微:“……”
大清早的这么冷漠,以唐见微对她的了解,应该是害羞了。
这段时间她们太亲近,再好的朋友也很难得会睡在一张床上,更不用说多了这些肢体接触,已然超出了一般友人的范围。
唐见微觉得自己应该收敛一些,不然的话童少悬该有所误会了。
两人洗漱之后一块儿去跟宋桥和童长廷请了安,也去外祖母那边露了脸,之后家里的所有长辈她们需问候,请个安喝杯茶,一整圈转下来喝茶喝到肚子发胀,什么都吃不下,只顾着往茅厕跑。
童少悬只盼望着长辈们快些聊够一年份的天,速速回去,不然的话每天早上她俩都别干别的事情了,光是请安就得花上一个时辰。
这头给长辈们请完安,那头又被阿如缠上了。
阿如跟在唐见微身后就像个甩不开的小尾巴,疯狂问她今日有什么好吃的,问她博陵那些著名的酒楼她可有去过。
“表嫂,你知道博陵的茂名楼吗?你有没有去那里吃过他们的菜?据说那是博陵最好的酒楼,常年没有空位,预定的话都要提前一个多月才能预订得上!”
唐见微还没有开口,跟在一旁的紫檀帮她说了:
“那茂名楼是咱们家三娘和主母一块儿经营的酒楼。”
“什么?居然是表嫂自己家的酒楼?”阿如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向唐见微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崇拜。
此事之后,阿如更是跟在唐见微身后甩都甩不掉,甚至跟人说她希望自己是表嫂的女儿。
阿如的正牌娘实在是看不下去,嫌丢人,过了两天便启程回洞春去了。
阿如走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仿若死诀别。
唐见微只好劝她说:“你乖乖听你阿娘的话,不要捣乱,明年有空再来的话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表嫂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若是你乖乖听话努力读书,日后我研制了新的点心,便寄些放得住的到洞春给你尝尝。不过,再调皮捣蛋的话可就什么都没得吃了。”
阿如差点把脑袋给点断了。
唐见微的话如同金科玉律,牢牢记在阿如的心中,回到洞春之后一改往日的调皮,在书院也不闹事儿了,一心埋头读书,只是时不时问问她娘,表嫂有没有寄好吃的来。
连她娘都感叹,唐见微真是厉害,居然能把她家这小祖宗整治得服服帖帖。
唐见微遵守约定,每每做了能够邮寄的食物,便送去洞春给小表妹解解馋。
.
正月里唐见微一直都在卯足劲儿赚钱,累是累,却赚得盆满钵满。
别看夙县不大,人精瘦精瘦的,吃起肉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