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对。
金丝锦。
最娇贵的锦缎。
那是用一条条金线所绣,灵丝所织,纺织时还得看天气,气候,温度。一匹锦缎的完成就得要花费上三四月有余。这老狐狸就算有钱,也没那个时间和人力去补上这空缺。
“是不是搀假货了?”二饼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宋清里也想过这个问题,可他刚刚已经差人去看了,并没有在仓库里发现任何假货。
“你这仆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二饼说的悄悄话被那老狐狸听见了,开始阴阳怪气地讽刺起来:“我唐某人行商三十多年,诚实守信,兢兢业业,可从未做过这般卑鄙无耻的事情。宋老板你们就算要冤枉人也得讲个证据啊。”
“就是。”
他怀里娇滴滴的阿青附和了一句,听得那唐见山笑哈哈,用手指逗了逗他的下巴:“好宝贝。得亏宋老板昨日弃了这美人,我才得以抱得佳人归。”
阿青娇羞一笑:“大人……”
这死老头又来恶心他了。宋清里烦躁的皱了皱眉,不再去看他们,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接下这批货。
接了他会上当。
不接的话他会损失一座城。
选哪边都是死路。
就在这时,仓库忽然“哎呀”了一声,有个书生找水喝,跌跌撞撞把货架放倒了,导致上面的金丝锦全部掉落,把他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有一只手奋力的从那价值连城的小山里挣扎出来,惊慌失措的摇摆:“哥哥救我!”
宋清里:“……”
“到底是谁把他带过来的?”宋清里额边的青筋在跳。二饼挠挠头,回道:“我走的时候都让他留在马车里等我们了,是他自己跟过来的。”
宋清里闷了闷火。
二饼走过去把段弋跟拔萝卜似的,从那堆金丝锦缎里面给拔了出来。拔/出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抱着一段金丝锦,那金丝锦被他给扯开了一大半,毁得基本不能用。
“你!”二饼心疼的夺走他手里的锦缎:“你这厮完了你!”
段弋不解的眨眨眼:“什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