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长老尽管性格古怪，语气亦是相当难听，但温莹并不气恼。

他说的本就正确，温莹有什么值得气恼。

她上午逃课下午迟到，人家老师生生气，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只是作为一名坏学生，温莹也从来没有过做一名好学生的念头就是了。

她是五好公民，但未来也将持续会是一名经常逃课、就算上课也坚决不会好好学习的坏学生。

温莹不可能会被寻仙派的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住。连任务都摆烂了，何况是这些。

就是有点对不起老师，所以温莹甘愿接受莫如长老的训斥。

“长老，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霖羽的亲传弟子很高高在上，相反我觉得挺低低在下的。”温莹先是认真地回答了莫如长老的后半句话，然后诚恳地点了点头，“至于长老您训斥的前半句，我觉得您训斥的对，我的确又缺席又迟到。”

白月光文里的替身，那不是低低在下，还能是什么！

温莹到达之时，所有弟子都已到齐，故而温莹此言，自然也被底下弟子们得一清二楚。

诸弟子对于温莹的后半句并无感觉，反倒是对前半句议论纷纷。

“她可是被霖羽尊者逐出师门的，还有脸说这话？”

“吃不着葡萄说普通酸的心理吧，呵，她不从来都这样么。”

买二手饭小弟子亦在其中，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他自然认出，此刻为众人所议者，便是刚刚他欲购剩饭的师姐。

此事本就足够尴尬，但他始终认为师姐是好人，在心中劝过自己无数回，才勉强将这份尴尬之心压下。可如今……

为何从其他弟子的口中，似乎感觉师姐品性极差？

良久，二手饭小弟眉头舒展开来。

不对，攻略书里说过，要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不能相信别人的言论。

他还是相信，师姐是好人。

但莫如长老听到温莹此言，面色却是缓合了不少。

个中原因，温莹多少可以猜到。

之前五十多个轮回，尽管莫如长老只是背景板，但毕竟是弟子们广为谈起的名人之一，个中种种，温莹也算了解。

莫如长老实力不差，但性子过于孤僻，人缘极差，便使得他始终处于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地位。明明与霖羽同辈，但霖羽成为了尊者，而他，连个五大长老都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