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与你同在(39)三合一

程昱几乎是惊呼一声:“五鬼搬山!”

乌金点点头:“没错,就是五鬼搬山。”

林雨桐听过类似的,像是五鬼运财之类的话,但真没见过所谓的五鬼搬山。她就问程昱:“你见过?什么样?”

程昱摇头:“没见过……但偶尔听师父提过,并不详尽。搬山术从传下来,各个门派用的都不尽相同。有些盗门通过搬山术盗墓,也有些门派……就是为了捞偏财。除了盗门里的搬山,其他的……都只能算是歪门邪道。”

林雨桐倒是听过盗墓的有什么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至于其他的歪门邪道,他只听过词汇,连深究其意都没怎么深究过。因此,听程昱说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只乌金却摇头反驳:“这可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搬山术。”说着,他就看了程昱一眼:“你是小辈,很多事情问问长辈就知道了。或许,你回去告诉你师傅,就说……黄门的人现身了!”

林雨桐看看程昱,再看看乌金,就不由的笑了一声,真是好啊!他们倒是彼此都知道彼此,就只自己被瞒在鼓里。她问程昱:“现在告诉,他是谁?”

程昱被她冷冷的看着,朝后退了一步:“师叔……不是我不告诉您,实在是……师父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跟你师父回来不回来有多大的关系?

林雨桐不理他的其他话,只指着乌金问程昱:“不要废话,你只要重新给我介绍,他是谁!”

程昱低下头:“他……弟子只知道他出身黑门……”

这边不等程昱说完,乌金就惊奇的道:“原来你就是白衣!”

白衣?

我当然不是白衣!

白衣是我师父!

可是不对!既然他知道程昱,那自然知道白衣是谁。可为何还要这么问。难不成,白衣其实不是姓名,还是一种称谓,类似于掌门之类的职位。

上一代白门的白衣是师父,而如今,应该是自己。

果然,林雨桐没说话呢,程昱就道:“是!师叔便是本门门主。”

跟乌金说完,程昱才道林雨桐身边,低声道:“亦天门分五脉,青赤白黑黄。各自的头领分别为,青衫、赤袍、白衣、黑衿、黄袂。”

衫,是指上衣。袍子只指穿在外面的那层衣服。衿是指领口。袂是说袖口。

而衣则是各种衣服的统称。可以说是总领!

所以,只看名字,林雨桐便知道了,哪怕这五脉皆为嫡脉,可这在传承上,还是有偏重的。白门才该是嫡枝中的嫡枝才对!

如此,白门不灭谁灭?

这么一个独特的身份,岂有不遭恨的道理?真真是活成任何一门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林雨桐暗骂一声,瞪了程昱一眼,心说:你们可真会瞒。

那边乌金笑的比之前客气了,但也疏离了:“原来真是同门师姐呀,看来咱们是挺有缘的。以后有时间记得到玄乌堂坐坐……事情有警察插手,又牵扯到同门一脉,我是不便参与了。今儿就告辞了。”

说着,微微欠身,然后转身就走了。

嘿!态度变的可真够快的。

林雨桐就问程昱:“玄乌堂在哪?”

程昱从兜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名片,上面只印着两行字。一行大字:玄乌堂。

另一行小字,便是玄乌堂的地址。

这个地址……就在古玩街背面,距离半人斋好像还不远。

林雨桐将名片收了,抬脚也往回走,“白门和黑门怎么回事?”

至少不该是仇家。要不然,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最多只是漠视,大有相见却不想相认的感觉。

程昱却只摇头:“我也说不好怎么回事,只是师父说,碰到黑门的人,叫我不要招惹。”

这听起来更像是你们对不起人家吧。

算了,自己这个白衣当的,也是没谁了。黑锅兜头给自己砸过来,却没一个人出面给自己解释一声,当真是活久见了。

不过没关系,白门没人给解释,她总能找到给自己解释的人的。

程昱跟在后面急切的问:“黄门来了!刚好桂香又失踪了,桂香又跟咱们的关系密切。师叔,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求财的事。黄门这就是对着白门来的。”

可你漏掉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便是在提到黄门的时候,乌金还说了一句,叫回去告诉门里的长辈,黄门现身了。

为什么之前乌金不叫破程昱的身份,现在却叫破了。只能有一个可能,黑门对黄门的防范,比白门更甚。白门忌惮黄门,可黑门更忌惮。

如此,这便是一个现成的盟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此,林雨桐没做程昱的车,而是出了村子直接做了公交车,目的地,古玩街。下了车,在路边随便买了几样水果,很没有诚意的样子,直奔玄乌堂。

玄乌堂所在的地方,得从古玩街中间的小巷子里穿过去,走过长长的走廊,才能到地方。过去的时候,林雨桐险些以为找错了。这不像是开门做生意的,倒像是到了一户人家。两扇的老式木板,原色的门板上岁月侵蚀的痕迹浓重。门楼下,一个不起眼的匾额上,写着梅花篆字的三个字,玄乌堂。

此时,门虚掩着,林雨桐正要过去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了。正是乌金!

他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只道:“爷爷说今儿有客,渊源颇深。我跟你告辞的时候又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今儿咱们还会再见。一想,便知道来的是你了。”

“难怪你身体这么弱。”林雨桐说着,就将东西递过去:“来的匆忙,失礼了。”

乌金就道:“下次来你多买芒果,我爱吃那个。”

林雨桐:“……”你可真不客气。

可这下次来?

这话很有意思,这是等着自己上门,还盼着自己下次上门呢。

乌金将水果往院子里的石桌上一放,然后就带着林雨桐往里面去,一边进一边喊:“爷爷,客人来了。”

屋里除了这爷孙,再没别人。

这可跟第一次的出场那个阵势有点差别,结果一进去,还没见人,博古架后面就传来咳嗽声,上气不接下气的:“来了?来了就进来。”

“前辈,晚辈来拜访了。”林雨桐在外面招呼了一声,才朝里面去。

里面是一张老式的紫檀榻,一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者,围着一张狐皮,在被窝里盖着。

林雨桐朝外看了看,三九天,正当午的时候。屋里风扇空调全无,这老者却围着皮毛。两边的窗户也关着,好似怕风一样。她刚进来,头上冒着汗,但也不好意思擦。恭恭敬敬的给见礼,老者指向边上的凳子,林雨桐才恭敬的做了。

很快,乌金拿了一把折扇递过来,象牙做骨,丝绸做面,很有些年头的老东西。至少扇子的骨架是老东西。她接过来随手摆弄了一下,才看向老者:“今儿才来拜访,您别见怪。”

“见怪不怪了。”老者说着,就喘了一口气:“你倒是比白三,懂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