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发现风水不对,想要迁坟,你都没法迁去。因为你知道葬身在这里,却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四爷就心里嘀咕,这昏君果然是做不得的。坐那个位子,你就得为天下负责。做的好了是积德,做的不好了……这报应也是真爽。
像是祖祖辈辈的,你都逃不开这个魔咒。
四爷已经明白金匡的意思了,金家对外的说法,也是祖上如何如何的了得,怎么的耕读传家。那这必然是在前朝,大燕的时候,金家一样出过了不起的人物,可惜,后来又败了。历经数代,金家再次崛起,再次衰败,无一不说明,金家的罪还没赎完了。
他就说金匡,“金家世世代代,以出人头地为己任。想要恢复所谓祖上的荣光。可祖上到底有何荣光……叫我说……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有能力了,多做善事做积德,祖祖辈辈持之以恒的做下去……以功德抵罪孽,才是正途。”
还做什么死后要归刘,刘什么刘,姓什么不都一样。固守着这点东西不撒手,有什么好处?
四爷不知道如今这世道,风水的影响有多大。但金家藏着这样的秘密,不安安稳稳的在这犄角旮旯的猫着,还想干嘛?
他将牌位看了看,又把外壳给扣上,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心里却明白,金匡的话其实还是藏着的,还是没有把底子交出来。一般的人许是就被糊弄过去了,可四爷是谁啊?
这些个理由就捆绑住了金匡的手脚了?
不可能!
四爷也没信探究了,自己和桐桐要想知道什么,那还真没有什么能藏的住的。金匡这么说,他就姑且这么信。
“不早了,吵的大哥也不能歇息。”四爷转身告辞,半点不觉得像是知道了大秘密的样子。
金匡倒是不急着走,“我今晚就在祠堂了。”
好像说出了秘密,要在这里告慰先人一样。
等四爷走了,金伯仪才道:“父亲,这般瞒着老四……好吗?”
金匡闭着眼睛,“……本也是事情赶事情,赶到一起去了……不是要瞒着谁……也不是拿老四当外人……那边若是不成,老四之前的想法,在老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去,祖祖辈辈的,未尝不是福气……”
金伯仪叹了一声,“儿子也想在老家……如同现在这般……教几个学生,闲云野鹤一般终老……”
金匡刷一下睁开了眼睛,“可那孽障如何行事……早已不是你我父子能左右的……”
金伯仪便不再说话,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先退了出去。
四爷回去之后,躺着也是睡不着,从记忆里一件一件的往出捞事情。可因着记忆里的事情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很多事情也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事情,走马观花一般,你根本不可能在事发的当时就主观的去观察去判断。
想从记忆里挖掘什么东西,这一条路走不通。
既然这一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关注以后。以前不怎么注意,那往后,金匡的一举一动,这都得注意起来。
想知道金匡背后的秘密,只有一个人能用,那就是琪哥儿。
可是这孩子未必隐藏的了情绪,与其叫他知道,还不如就什么也不告知,回头问问看。
于是,这天晚上回来,这孩子回来,吃了饭,赖在爹妈身边不想挪窝。林雨桐一边给他通头发,一边问说:“在你祖父有那么累呀?”
“累!”琪哥儿嘟嘴,“祖父布置了一天的课业,那当天就都得完成。不按时完成就得惩罚,我是一点都不敢走神。”
“走神……你能走什么神?”四爷就说,“你祖父也不出门,去书房的也就那么两三个人……”
“那倒也是!”琪哥儿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的道,“我发现咱们家的管家现在还没有这边的老管家得宠……金守家成了常随了,端茶倒水总是他……可金一钱一来,他就出去了……”
这种主次可就出来了。
金守家退了一步,反倒是金一钱更亲近一些。
那就是说,这所谓的秘密,老太太一定是知情者。甚至他不止是知情者,还是参与者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更这么多。差了多少我明天补上。楼上试暖气,可能开了暖气人却不在,水流到地板上泡的狠了,水都流到我家了……完蛋了,我的顶和墙呀!快疯掉了!得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