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籁忽然很想亲一亲她,嘴巴凑到额前,又缩了回去。
哪怕只是毫无杂念的跟亲猫亲狗亲洋娃娃一样的亲昵,对于一个睡着的大活人来说,终归不妥。
亲亲自己的手背,又咬了一下。
除了潮湿的温热,并无其他。
大家都是女的,亲吻沈老师的额头估计跟亲自己的手背没啥两样吧。
胡籁点点头,想了想,摸出手机拍了一张沈证影的睡颜后,退到原处。
摆在她面前的是个世纪难题,是听从床的召唤,跟沈老师同床共枕,一个被窝,还是继续等待火星合月,
答案显而易见:和沈老师一床睡觉,她是火星,沈老师是月,不就是火星合月嘛。
天文景观在人间显现,天人合一这种事,没道理不响应啊。
于是胡籁收了天文望远镜,梳洗过后,钻到沈证影身边。
比起外面秋风瑟瑟,被窝可谓是真温柔乡,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英雄都敌不过温柔,何况她一个胡籁。
在温柔乡跟前,没有其他的选项。
人生难得几回跟人同床,躺下去的时候,胡籁觉得自己的心别别跳,怪紧张的。
江语明啊江语明,四舍五入就当我睡了你妈了。
第二天,胡籁以为自己会睡到自然醒,直到她听见几声熟悉的鸡叫,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沈证影的教室,一下子睁开眼。
“靠,我怎么又睡着了!”
入目间却是暖色的墙壁和温柔被子,本该睡在身边的人拿着水杯急急忙忙走过来按手机。
“不好意思,是我的闹钟。你继续睡吧。”和道歉声一起来的是晨间特有的薄荷牙膏味。
毕业之后,很少有大清早和别人在一起的经历,胡籁揉揉眼睛。
“台词不对啊,沈老师,这时候你不是该说,天亮了,鸡也叫了,你该起来了嘛。”
胡籁算是明白为什么沈证影随手可以拿出尖叫鸡的音频,搞了半天是沈老师的闹铃。
昨天她说什么来了?
异常啊,变态啊,这还不是变态是什么。
“那你快起来吧。”
“我不。”胡籁往后一倒,拿被子蒙住头。
“……”
沈证影发誓,如果她儿子这副腔调,她一定把被子掀了给他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