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上了门。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他先出去给她们空间,但走是不会走的,她们也别想就此瞒混过去。
门在合上的那一瞬间, 胡籁听到身后一声口申口今,要不是她手脚快迅速扶住,沈证影几乎瘫倒在地。
江语明进门之前, 在连番痴缠和胡籁的口舌之下,沈证影早就手脚发软站立不住,勉强倚靠在衣橱门上。江语明不解、恼怒的目光带走了她最后的力气,若非胡籁紧紧抱住她,她几乎无法凭借自己的力气站住。
与面对江语明时的强势不同,胡籁内心充斥着不安与忐忑。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侬我侬被人撞破不算,对方是自己的前任,是亲密爱人的儿子。
如果初衷不变,此刻她应该得意、应该狂喜。
江语明的反应她看到了。
不难想象,一向英俊的脸突然狰狞成这样,双手在发抖,内心还不晓得要如何愤恨。
可是沈证影的反应她也看到了。
人就在她的怀里,被她紧紧拥住,仅仅发出微弱的气息,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气和精神,只剩下一具空壳。
胡籁想要说些什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一张嘴,声音嘶哑,喉咙堵得死死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抱住沈证影,通过拥抱传递自己的决心和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沈证影缓过神,拍拍胡籁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我想陪着你。”
沈证影冲她笑一笑,“陪我做什么,我就换件衣服。”
笑容很浅很淡,胡籁觉得有一些冷。
在沈证影的坚持下,胡籁走出房门,一走出去就哆嗦了一下,一道门内外温度两重天。
比室温更低的是江语明的目光,冰箭似的,朝着胡籁无声冷笑。
被人破坏好事,心情懊丧到极点,沈证影又态度暧昧,胡籁的心吊在半空中,像是蹦极前面对空谷,上不上下不下,恨不得打烂江语明的头,哪会搭理他。
“嘁。”胡籁默默系上围巾。
一向觉得胡籁刁蛮任性,不想这女人竟然可恶到这种程度,江语明被她阴阳怪气的嘁嘁得心头火起。胡籁要是个男人,他早就打得她满地找牙。
“你到我家来做什么?”江语明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压得了声音喝问。
胡籁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声不响。
心说:做什么,做//爱啊,还能做什么。关你屁事。
“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都那样了还要问是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发现江语明那么蠢啊。
胡籁说:“你看到的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