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她说不行,不能向恶势力低头,有这钱不如去救助流浪猫狗。”
沈证影笑,“是她会说的话。”
“她爸逗她说那不如先给钱反手一个举报。她也说不行,特别严肃地教育她爸,不能跟恶势力斗自己也成了坏人。那时她爸就感叹,担心女儿过于刚直会吃亏。”
“不会,她挺会做人,情商也高。”
“我也这么说,小姑娘心里明白得很,精着呢。”说起胡籁,林芳琴满是溢美之词,信口说来好些小事,看得出来她跟胡籁家走得很近。
沈证影听得投入,希望林芳琴多说一些,就见她手机屏幕一亮。
“哟,谢雅然到了。”
沈证影心上一抖。
谢雅然短发,风风火火,一身黑色入场,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利落潇洒,与初中时梳马尾辫戴红头花,笑容甜美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进门后很自然地同大家招招手,“很久没见了。”
沈证影抬眼向她望去,不知谢雅然用什么方法在喧腾幽暗KTV房间里一眼看到了她,走到她面前说,“沈证影,一转眼就是大姑娘啦。”
熟谙友善的语气,好似两人从未分开过。
沈证影眼热。
突兀的怪笑起,谢顶皮大王说:“大姑娘,儿子女儿都是小伙子大姑娘了,应该说一转眼大家都是老爷叔老阿姨。”
谢雅然斜睨他一眼,视线在他的秃顶上停留片刻,时间不长不短,刚好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秃顶,轻笑一,“有头发没头发的区别还挺大的。”
语气轻飘飘的,似玩笑,又似嘲讽。
“听说头发会遗传,你家是儿子还是女儿?”
“笑我做啥,班长也是。”
“听说谢顶有药可吃,但是顾得上面可能顾不到下面。”
大家哄笑不已,纷纷拿谢顶皮大王的秃顶打趣。
谢雅然在沈证影身边施施然坐下,与坐在近处的几人依次打过招呼。
她初三转校,与大家少一年共同经历,其他人多少能找出些在记忆里的影子,只有她风格迥异,看起来还十分不好惹。来的人念书时跟她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寒暄过后,众人又各自继续刚才的话题,气氛比沈证影和谢雅然到之前明显冷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