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籁斜他一眼,“跟你搭界嘛,大人的事难道样样告诉你。去,给你女朋友套被子去。”
训完人马上回转头,笑嘻嘻又谄媚地望向沈证影。
要多奸刁有多奸刁。
这张脸,这张嘴,让人又爱又恨。
沈证影扯她的脸,“别老跟明明闹别扭,也别欺负人家小俞。”说完说儿子,“你们俩好好相处,还有十四天呢。”
江语明算是看出来了,他妈被这黄鼠狼精迷得,心都偏到苏州河底去了。
胡籁见好就收,在餐桌边坐下,拿出包里的笔和笔记本说:“家里吃的用的喝的够吗?等下我们列张单子,看看要添啥。蔬菜和肉肯定会组织团购配送,自己网购也可以,附近电商也会送货。先看看缺啥,不方便网购的那些,明天让我爸送来。一隔离估计买东西全线上微信群,小区里的老年人不知道有没有人教。”
她悲天悯人地叹口气,江语明来不及称赞她,就听她苦恼地趴在桌上:“哎,还不知道这假要怎么请,工资要扣没了。我的钱钱呐。”
没听说过白富美靠工资生活,江语明说:“你还差这点钱?”
“差!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哎,他妈的,等我出去了非要找揍确诊的狗男人一顿不可。”
“人家确诊已经够可怜了,又不是他想的。”江语明每天在社交网络上看到那些确诊病人的生活,只有一个感触:人人皆苦,为了生活拼死拼活,最后落得感染病毒,还要被人说“可恨”。
“你知道你们小区那个狗男人是怎么中招的嘛?可怜?!”胡籁一向喜欢用事实说话,点开新闻流调页面给他看,“呶,不管家里,天天去网吧操机,网吧里有个无症状,他感染了,又传染给他老婆。”
“册那,到时候你找人我凑一份,出十块。”
“十块,哈。”胡籁看向一旁看戏不语盘算家里储备的沈证影:“你儿子怎么那么抠。”
沈证影揉揉额头,“大概是他妈比较穷。”
只是第一个晚上,两人针锋相对,吵吵闹闹,跟光屁股在外面打架的两岁小毛头一样。
之后十四天要怎么过!
“你帮谁啊,哼。算了,他是你亲生的。”这会儿胡籁又想起被关进小区之前,她们刚去了医院拔鱼骨头,“诶,你喉咙怎么样,还会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