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落在那人的脸上,将他的脸照得近乎惨白,只有瞳孔紧缩着,看起来和每一位一位失去爱人的家属一样压抑、绝望,了无生机。
管理员停了几秒钟,还是开口说:“晚上不能待在这里。”
颜又像游魂一般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姜星时打电话约颜又见面。
颜又拒绝了,用了很敷衍的借口,说是不小心碰到了桃子,过敏严重,脸肿得很难看,所以不想见面。
实际上只是因为颜又的演技没有那么好,他无法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平静坦然地面对现实。
而姜星时总是明白自己,他什么都知道,也会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颜又不想这样。
他一个人待在玻璃花房里,待了一整天一整夜,也不想离开。
玻璃花房里是没有日夜之分的,颜又不知道时间,伸手接通了震动的电话。
他没有说话,听到姜星时的呼吸声。
姜星时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他说:“还是很想见你。”
姜星时是一个比颜又理智得多的人,可以很容易地戳穿颜又撒下的拙劣谎言。冬天是没有桃子的季节,而颜又待在家中,几乎不可能出现意外。
颜又只是在,拒绝见面。
姜星时应该尊重他的决定,但似乎一整天都在反复犹豫,天黑了还是很冲动地来了,不像是一贯的姜星时。
他继续说:“我会闭上眼。不见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