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夏倒是想去,但身体状态不允许。
一回到基地他就蔫儿了,晕车后遗症卷土重来,洗完澡他直接躺下,不到十分钟又冲进卫生间吐了。
没多久,凌沨给他发微信,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邝夏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他怕影响训练,不敢硬抗,于是就如实回复。凌沨很快敲门进来,见他脸色惨白,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很烫,于是立刻给队医打电话。
队医急匆匆赶来,给邝夏挂上了盐水,然后对凌沨说:“队长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凌沨点点头:“那辛苦你了。”
邝夏闭上眼睛休息,感觉自己脑袋很沉,里面一片浆糊。中途他突然醒来,睁开眼看到凌沨坐在自己床边,队医也还在。
他感到有些奇怪,队长不是走了吗?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于是继续睡了。但等他第二次睁眼,凌沨还在,队医不见了。
邝夏怀疑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窗外是淅沥沥的雨声。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埋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应该是他搂着对方的腰,缩在他怀里。
邝夏愣住了。
是队长。
他抬头,看到了对方的睡颜。
虽然完全不知道队长怎么爬到了自己床上,但这个怀抱太暖了……听着外面的雨声,邝夏感觉自己被催眠了,有点舍不得放开。
他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
这一眯就是几个小时过去。等手机的闹钟响起,邝夏陡然惊醒。
这时候已经十二点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凌沨已经醒了,正侧躺着看手机,而自己的手还搭在他腰上。
邝夏连忙松手,然后先发制人:“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凌沨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水杯,去帮他接水。
在细碎的雨声中,他的嗓音十分清晰:“你烧糊涂了,哭着喊着要我抱。哭得哇哇的。说你要死了。”
什么什么哇哇的?
邝夏缩在被窝里,脸上是一个呆滞的表情。
“不可能!”他很快坐起来,极力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你别瞎说!你肯定在造谣,话不能乱说的!”
“嗯,嗯,你不是,你没有。”凌沨接好了水,转过身,朝他走来,“那就是我哭着喊着要抱你。哭得哇哇的。”
邝夏:“……”
这更不可能了。
“你下午休息,不要去训练室。”凌沨把水杯放在桌上,而后离开了邝夏的房间。
邝夏抬头看向水杯,水面摇晃不止,像他的心湖。
作者有话要说:
敬爱的读者,从今以后我只能称呼你为您了。因为,你↗在↘我↗心→上↑!(单膝下跪,右手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