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凌沨穿着睡衣，手里端一杯热牛奶，身后跟着一只猫，来到了邝夏房间。

人还在浴室里待着。

凌沨放下牛奶过去敲了敲门：“没事吧？别泡晕了。”

“没事——马上好。”邝夏朗声回答，很快出来了。

刚洗完澡，他皮肤很白，脸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凌沨把牛奶递给他，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邝夏坐在椅子上，小口喝牛奶。等头发吹干，一杯牛奶也喝完了。

他在床上躺下，凌沨跟过来，留了一盏床头灯，在床边坐着。

邝夏抬眼看他，目光不自觉地聚焦在他的唇上……下午比赛前，他太焦虑了，把凌沨拽到卫生间，将人抵在门上，慌乱地吻了他。

那或许不能称作是吻。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亲，慌慌张张地咬了对方，啃了好几口，现在看好像还有点肿。

也不知道其他人发现没，反正邝夏自己做贼心虚，感觉看着还是很明显的。结果队友全都没有说什么，也没人开玩笑，搞得好像全都心照不宣……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凌沨的嘴唇：“……疼吗？”

凌沨说：“现在不疼了。”

现在不疼了的意思是当时挺疼的。

邝夏挺不好意思，缩回手，有点不知所措。

还没在一起他就把人咬伤了，也太尴尬了。

“是不是扯平了？”凌沨问。

邝夏没反应过来：“什么扯平？”

“小k亲呗，”凌沨笑着说，“你也啃了我，那账就该划了吧？”

“谁跟你算那个啊？”邝夏抬起头来，“我没有在记好不好？那个太幼稚了，而且……你亲了我两次，我就亲了你一次，就算要划账也不能一下子划清吧？”

凌沨眨眨眼：“我不介意你现在再啃我一次。”

“我……”邝夏被他这话说得有些害臊，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的唇，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随后又躺了回去，“算了……”

凌沨帮他拉了拉被子，盖到他胸前。

邝夏又说：“等下次比赛吧……”

凌沨手上动作一顿，很快点头：“OK，先存着。”

邝夏侧躺着，拱了拱他的手，有些烦躁地说：“以后怎么办？”

凌沨问：“什么以后？”

“比赛啊，”邝夏又翻过来，漂亮的脸庞全是愁云，“不能一直受这个影响的，总不能每次赛前都……都那什么吧？”

“这个，”凌沨看着他，温声道，“虽然我很愿意每次赛前都帮你，但我也不想你一直受焦虑情绪所困扰。接下来六天我们都没有比赛，要不哪天训练不忙了，我带你找医生看看？”

“啊……要去医院啊？”邝夏有点犹豫，“应该没那么严重吧？用不着去医院吧？”

凌沨说：“找医生看看也行，只是简单咨询，这种一般不会让你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检查，不用害怕。”

“这样吗……”邝夏还是很纠结，他想了半天，后来拉着凌沨的手，跟他商量，“要不……先不去医院吧？一想到要去医院，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很担心好不了。感觉我只是需要简单戒个糖，用不着闹得去医院吧。”

“OK，那不去了。”凌沨有些懊悔，“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个提议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压力。”

“不要经常跟我道歉，”邝夏说，“你也是想我早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