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迢说出那句话后, 他沉默了很久才敢对上对方的眼神。
却发现自己好像不用多说什么, 贺迢已经猜到了。
就像此时此刻, 池亦真没剖白,贺迢却已经能回答他的担忧。
是伸出的手, 是夹到池亦真碗里的菜,是舀好的浓汤, 是咕噜咕噜冒泡的稠白鲜鱼锅。
池亦真的心此刻也这般涌动。
贺迢:“先吃饭吧。”
池亦真:“你不着急知道所有的吗?”
贺迢摇头:“我过了那个阶段了。”
他的头发不像之前那么蓬松, 池亦真甚至能想到他早晨应该是梳着背头露出额头的。
贺迢这个人的气质在别人眼里很稳定。
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偏偏在池亦真这里变化多端。
偶尔幼稚偶尔成熟,只有安全感永远不是变量。
池亦真:“你很早就知道了吗?”
贺迢摇头:“也没有。”
他们面对面坐着, 贺迢却没看池亦真。
他盯着锅里翻滚的嫩豆腐,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