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谢镜渊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太子,一个身陷囚笼的将军,就这么组成了《千秋封侯》中的反派联盟。
谢镜渊有灭门之仇,太子亦有杀母之恨。
楚熹年太过关注谢镜渊,以至于有时会忘了太子身世也好不到哪去,他曾经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活活勒死。
谢镜渊不知是不是和他想到了一处,狭长的眼眸缓缓垂下,睫毛打落一片阴影。恰逢太阳西沉,光影游走,自眉眼中间将他的脸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毫无瑕疵,尚属人间;一半冷铁覆面,早已归属地狱。
太子蹲在楚熹年跟前,好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镜渊,一时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都不说话了。
太子生性跳脱,高兴或者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全然不知自己日后会造反失败,幽禁东宫,自缢而亡。
楚熹年见太子一身明黄蟒袍,腰系龙佩,一时间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天潢贵胄日后的落魄样子。索性不再逗他,将自己的法子低声一一道出,末了做下总结:“……百官顾及颜面,商贾追名逐利,世家大族自视甚高,介时你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想破了脑袋将银钱往你这里送。”
太子听得眼中精光连连,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文武百官真的会往孤这里送钱?”
谢镜渊在旁边掀了掀眼皮:“他们送不送不知道,反正将军府是肯定不会送的。”
太子得了妙计,恨不得立刻就去办,闻言对谢镜渊道:“孤早就知道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孤不与你计较,等募粮完了再与你算账。”
语罢对着楚熹年拱了拱手,算是谢过,转身匆匆离去了。
谢镜渊果然变了脸色,对楚熹年冷笑道:“你就不该帮他。”
庭院四下无人,空空寂寂。楚熹年伸手将谢镜渊拉到怀中,摘了他脸上的面具,漫天霞色落在他二人身上,平添几分瑰丽。
“说让我想法子的是将军,不让我帮的也是将军,到底该如何?”
楚熹年用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带着莫名的色气。谢镜渊正欲说话,楚熹年指尖便忽然见缝插针的探入了他口中,轻轻搅弄着。
“唔……楚熹年……”
谢镜渊喉结滚动,想推开他,这种事来一次就够了,楚熹年怎么回回都来。
“嘘……”
楚熹年笑着在他耳畔低语:“将军舔一舔……”
他指尖逗弄着谢镜渊柔软的舌,灵活至极,然后慢慢的增加至三根,直到完全湿濡,这才轻轻抽出。
谢镜渊呛了一下,嘴角因为长时间未合拢,有些发红。他攥住楚熹年的手腕,像是终于服输,过了好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用匣子里的东西。”
楚熹年动了动指尖:“将军是指什么,香膏么?”
谢镜渊觉得他在故意折腾自己:“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好吧。”
楚熹年终于不逗他,笑了笑,将谢镜渊抱入内室,然后轻扔在了床榻上。床头匣柜里积灰的香膏盒子也终于有了用处。
楚熹年挖了一块香膏,用起来得心应手,他见谢镜渊喘息不定,笑问道:“将军,此物可好用?”
“……”
谢镜渊说不上来,有些难耐,有些空荡。他急切吮吻着楚熹年的唇舌,然后缠紧对方的腰身,无声示意他快些。
体温急剧升高,
眼睛逐渐通红。
谢镜渊浑身紧绷,肌肉绷起,线条流畅分明。只是因为感官刺激,控制不住的颤了颤眼睛,睫毛一片湿濡,急促的喘息声极为明显。
他声音破碎,无意识咬住下唇,带着鼻音:“楚……楚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