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程苏然眼前闪过江虞的脸,心猝然一颤,掩饰地笑了笑,“我……没有啊,现在赚钱是最要紧的。”
闻若弦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
回去第二天,江虞感冒了。
早晨起床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喉咙疼,她翻出体温计量了量,三十七点五度,低烧。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在食材和药品储备充足,她简单吃过午餐,给自己做了个冰袋压着额头,躺回床上休息,迷迷糊糊睡到傍晚醒来,起床上厕所。
烧退了,头还是有点沉,江虞晃晃悠悠走进厕所,一不留神踩到了个滑溜溜的东西,刹那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啪!
搁在洗手台边的玻璃杯掉下来摔得粉碎。
碎裂的玻璃碴划破了她的手臂。
“啊……”
手臂传来尖锐的刺痛,膝盖也磕得不轻,江虞吃痛皱眉,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伤口涌出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胳膊淌下,猩红刺目。
嘶。
她扯了点卫生纸,擦掉血,捂着伤口去拿药箱。
清理,抹药,包扎。
熟练又自然。
处理好了伤口,江虞回去收拾狼藉,上完厕所,继续回房间睡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假期最后几天过得浑浑噩噩。
复工那天,江虞感冒还没好,撑着去两边公司开会。
下周三有场在首都的大会,一方是即将与她签输送协议的巴黎母公司,高管包括她在内总共去五个人,两天一夜,除了交传译员之外,每人还需要带一个陪同译员。
有了与翼声的合作,对接流程简单了许多,人员很快敲定下来。
江虞给程苏然打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
“喂?”
“然然,是我。”江虞声音很轻。
程苏然愣了一下,语气平静:“我知道。有事?”
“下周三和周四,你有工作安排吗?”
“你先说什么事。”
“……”
江虞垂下眼,指尖揉着发红的鼻子,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我这边有个谈判会,在首都……已经在你们公司定了四个人,剩下一个,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空,因为你上次说……你的工作是按个人行程算,不走公司,所以……”
“稍等,我看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