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说罢,将小兔子揣回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然然——”
江虞追了两步。
回答她的只有很轻的关门声。
……
离开小区,程苏然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兜圈,从城东到城西,从内环到外环,天空一点点变暗,直至完全黑下来。
回到家,客厅亮着灯,厨房传来炒菜声。
闻若弦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
锅铲碰撞,油烟机嗡嗡响。
程苏然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没有心情过去打招呼,默默换了拖鞋,闷头往卧室走去。
关门,开灯。
她瘫倒在大床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圆圆的小兔子。
时隔多年已经很脏了。
她还是喜欢。
朦朦胧胧的记忆里,有绿皮火车,有站台,唯独没有十八岁的江虞。如果那时候江虞没有及时出现,或许她就真的被卖掉了,在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嫁给老光棍,像母猪似的生一窝崽,也就没有了现在的她。
历史没有如果,生命也没有如果。
她一点也不在乎亲爹做了什么,不在乎他有多混蛋,她只在乎江虞,在乎一切与江虞有关的事……
[我喜欢的只是你,是你这个人,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