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眯起黑眸,眸底掠过危险的冷芒,“林婠婠,胆肥了!别以为我没法子收拾你!”
最终,林婠婠还是大发善心,提笔写了一个温和的调养方子。
她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傅羿安才写的,而是因为苏灵音宫寒,再加上久疾成病,以后子嗣恐会相当艰难。
好歹也是她未来的四嫂!
林婠婠僵硬身子,把方子递了过去,语气疏离,“四哥,苏姑娘没什么大碍,明日我不用再过来。”
傅羿安接过方子,斜眉轻挑,留下一句,“不行。”便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的远去背影,心中不禁感叹,他们才是正缘啊,兜兜转转总归是要喜结连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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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梧别院,一片寂静。
屋里光线晦暗不明,傅羿安身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副棋盘,他坐在檀木雕花座椅上,一双修长的大腿肆意伸展,手中的白棋很久没有落下。
程丰推门进来,“世子爷,谢长宴暂时离开上京了。”
傅羿安落下一枚白棋,又拿起一枚黑棋,脸色清冷无比,“能绊住他多久?”
程丰硬着头皮道,“不好说,三老爷和柳夫人和他已经搭上话,他态度异常谦和,看样子真的动了心思,若不是林姑娘来庙里祈福,恐怕他早就有所动作了......”
程丰算是看明白了,傅羿安不可能放任林婠婠和任何人结亲,才会千方百计阻挠谢长宴。
傅羿安冷嗤一声,“想得美!”
“柳夫人很看好他,真心把他当女婿,就怕他们不动声色就把婚事给定下来。”
傅羿安又落下了一颗白棋,“谢长宴那么骄傲的人,会选择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他图谋大着呢!”他顿了顿,又问,“她呢?”
程丰一愣,旋即道,“我们把青黛接过来,林姑娘正在逗猫。”
傅羿安记忆中,林婠婠是挺喜欢那些软软毛乎乎的小东西。
他撩袍抬脚刚一出门,菡香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怯生生地哀求,“世子爷,你去看看我们家姑娘吧,她吵着要合奏,不然不睡觉。”
傅羿安薄唇紧抿,喜怒难辨,“她的琴在这?”
菡香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把琴可是我们姑娘的命根子,不管去哪里,她都会命我们随身携带,五年来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