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猛地大步过来,用力地摁住她的双肩,眸中带着血红,“是吗?婠儿,你敢说你真的不再爱我了?”
林婠婠神色平静,轻飘飘来了一句,“对啊,谢长宴温润体贴,我们相识短暂,可他带给我的都是欢乐,而你呢?除了痛苦,还有什么?”
傅羿安瞳孔骤然一缩,眸光骇人,钳住她的腰肢,倾身就吻到了她的耳垂上,温热的唇舌一点一点舔过,逐渐漫延开来,他哑着声,“我不相信!”
与此同时,林婠婠抽出了自己插在发髻上的金簪,簪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住手!傅羿安,你再对我无礼,我就死给你看!”
傅羿安动作一顿,倏地抬头,脸色骤然大变。
他简直要被她的举动气笑了,一字一句,“越来越出息了!知道用自戕来威胁人了?你觉得我在意吗?”
往日她明明是乖巧柔顺的,她喜欢伪装成一副娴静端庄的模样,与任何人都保持和善。其实私底下经常都会闹些小脾气,可他觉得她那是鲜活灵动,真性情!
可现在呢?张牙舞爪,性子倔得跟头驴似的,半天也听不进一句劝告。
根本就哄不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变得渐行渐远?剑拔弩张的?
一见面就是吵,而她三句话不离分手?
傅羿安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他久久地盯着她,胸口烦躁得厉害,难得的软声道,“我不会碰你,你放下簪子!”
谁叫他真的在意呢!
得到他的承诺,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傅羿安不是容易妥协的人,让他服软比登天还难。
她绷着一张小脸,攥着簪子的手冒着冷汗,她把簪子又重新插了上去,以后她再也不想受他的胁迫了!
她对着铜镜又整了整云鬓和衣裙,抬脚往外走。
院落清幽,布置得极为雅致,绕过一条蜿蜒的小径,他们便道了院落,里面种着一大片海棠,色泽艳丽,花香四溢,东南角还辟了一处池塘,池水清幽,几条红色的锦鲤欢快地游来游去。
看着满园的绿肥红瘦,她不禁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怀德坊!梧桐阁,这宅子你觉得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