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敢相信,旋即,癫狂地大笑起来,“别得意,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们俩!”
那笑声凄厉而尖锐,就像是厉鬼等着索命一般。
傅羿安怒极了,二话没说,直接抽剑猛地捅入他的腹部,“就凭你一张破嘴诅咒?”
“新帝登基,便是你的死期!我们的人早就渗透了你们大夏的朝廷,有人替我要你们的命!”
耀宁疼得几乎扭曲了,鲜血流了一地,眼中迸发出回光返照的寒芒。
“阿那史把大司马的细作名册都给我了,你别做美梦了!”
傅羿安说着脱下披风,径直抱起了林婠婠,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这时,程丰他们已经追了上来。
“把他给我带回去,好好折磨,先别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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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的天空遮天蔽日,黑云压城,长夜笼罩。
骤然得知陆太后病危,因并未立储,宫人们个个谨言慎行,人人自危,能躲则躲,惶惶不可终日。
崔相在宫中安插了耳目,最先得到消息。
他当机立断和晋王协商过后,趁夜入宫,恒王已被撵出上京,晋王是唯一的血脉,只需要陆太后断气,晋王便是唯一的继承人。
宫禁时间一到,禁军守卫森严,外臣不得出入。
陆太后病危,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太医院院首战战兢兢告知他太后药石无医,无力回天。
晋王心急如焚,怒骂了一群庸医之后,被崔相请到了一旁的厢房。
晋王推门进来,“泰山,找我有事?”
崔相身材瘦高,浑身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双手恭敬一抱,开门见山,“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该做决断了!”
晋王有些茫然,根本没有听出他的深意,“泰山何意?”
崔相环顾左右,附耳低声叮嘱了几句,晋王瞳孔猛地一缩,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