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和谢长宴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谢长宴把幽州的驻军调走,而傅羿安抽调走了西宁卫的重兵,导致边境军力严重不足,防守缺失,给突厥制造了机会!
眼看快要入冬,突厥又遭了灾荒,穷凶极恶,如此奇袭,肯定是为了劫掳奴隶,掠夺财宝粮食而来。
若是让他们突破边境的防线,沿途的百姓必定遭殃。
届时,他们还真成了大夏的罪人!
谢长宴表情淡然,“我有条件,第一、谢道芸和我一起走。第二、走之前,我要单独见婠婠。”
还称呼得这么亲密,真当他是死人。
傅羿安黑眸中波涛翻涌,咬牙道,“可!”
......
凤鸣山下有一个望月楼,临湖而建,雕檐画栋,廊庑院落,内里陈设无不彰显着清幽雅致。
秋雨料峭,寒意肃然,湖面上泛出一圈圈涟漪。
林婠婠进来时,肩头还捎带了些许雨丝,谢长宴挺拔的背影映入她的眼帘。
听到动静,倚靠在窗边的谢长宴转身看她,一张隽逸的脸十分凌厉,“什么时候大婚?”
林婠婠捏着锦帕的手一紧,心底很不是滋味,是愧疚、窘迫、还是怜悯她有些分不清,两人从昆青岛分别过后,就再未见过面。
他上次还为自己挡了一箭,她却被傅羿安悄悄弄走,卑劣得不告而别。
“我也不知道——”隔壁传来一阵阵琴音,酒楼外璀璨的光影和萧瑟秋色融为一体,没入江中,盈盈流过,他们两人的身影都显得孤寂。
林婠婠把油纸伞收好,搁在角落,坐下,“陆太后一向都不喜欢我。”她心中酸涩,陆太后当权,她不会允许她嫁给傅羿安的。
谢长宴站在桌子的对面,俯视着他,“做外室吗?”
“你的伤好了吗?上次不告而别,还请见谅......”她有些难堪,实在难以启齿,她和傅羿安的事并不光彩,只得转移话题。
“小伤无碍。”谢长宴语气格外郑重,“婠婠,我对你的承诺,始终有效。他敢对不起你,幽州谢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婠婠,你记住,一个男人想要保护一个女人,不管多大的困难,他都能扛得住,除非他本身心在动摇。长情的男人并不多,你要给自己留后路。”
“如果有朝一日,他的身份变了,必须三妻四妾,你能独善其中,应对自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