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勃然大怒,那些在场的禁军都被他下了死命令,自然没有人敢说出去。
许绍查出是冷宫里一位老嬷嬷传出去的,当他们刚查到这嬷嬷头上,她就被人灭口了。
傅羿安沉吟片刻,“能把证据撇得一干二净,本就说明这背后操控之人手眼通天,除了阮家,孤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许绍心领神会,试探着问了一句,“林姑娘知道此事吗?”
傅羿安捏了捏眉心,神情复杂难辨,“不想让她知道。”
“我的太子爷,你就把她关在东宫,哪里也不准去?你这样跟囚禁犯人有什么区别?”
许绍真心替他着急,他就不怕林姑娘彻底和他离心。
傅羿安的声音颇为幽冷,有着碎玉一般的破碎感,“孤担心有人对她不利!”
许绍沉默良久,欲言又止,劝慰的一肚子话生生又憋了回去。
林婠婠那种跳脱的性子恐怕真的不适合皇宫,这些道理以前他还敢怼他两句。
如今看他这样子,也有些患得患失,走火入魔,哪里还敢再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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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守卫比往日多了一倍,越发森严。
傅羿安担心把林婠婠憋坏了,特意请了戏班子过来,林婠婠闲得无聊,听了一场折子戏,便没有多少兴致。
她缓缓起身屏退左右伺候的人,声音懒散,“都散了吧,我一个人静静。”
林婠婠莫名想起徐任意曾经说过,她也能想象出自己的余生,在深宫内苑中慢慢枯萎的模样。
这时,好似戏班的班主走了过来,静默地看着她,低声道,“婠婠!”
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耳边响起,四目相对,研判、怀疑、胶着,记忆中那双如星辰般耀眼的眼眸和眼前的男人重叠。
他胆子也太大了些!
“长宴,你怎么......”林婠婠的眸光一寸寸变得震惊,良久,她才撤回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四周。
男人身形一顿,知道她已认出了自己,看她的视线逐渐微妙起来,人皮面具下的脸也显得生动柔和了许多。
“怎么没好好吃饭吗?看着你都消瘦了。”
林婠婠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温柔关切,就像一湾清澈的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