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手中的册子一抖,温婉一笑,“殿下,看戏不就让我图个乐子,早知道你还要考究一番,我就不看了。”
听着她陌生的称呼,傅羿安很不是滋味,可到底没有发作。
他下意识敛住了戾气,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婠婠,不准你跟我生分!不准改口,我永远是你的四哥。
他顿了顿又道,“我是怕你烦闷,若你不喜欢,咱就换个玩法,不听戏了。”
林婠婠清澈的眸光透着一丝执拗,“殿下,可这与礼不合。我本就爱听戏,不听也罢。”
傅羿安端详着她的眉眼,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私下就这样叫我!你们不是还约了下次听戏的曲目?”
他到底是敏锐的,只怕察觉到了异常。
林婠婠见他凌冽的面庞笼罩着一股阴郁,微笑着转移话题。
“四哥,你公务繁忙,何须在这等小事上费心?宫中刺客的案子查得如何了?有进展了吗?”
傅羿安坐在了她的身侧,握着她的手腕,温声道,“都是货真价实南狄的细作,背后暂时还没有证据指正其他人。”
林婠婠一直都很清楚,阮家敢设计此局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
阮流筝敢明目张胆地朝她身上泼涨水,最想让傅羿安怀疑她的清白吧。
外面是否传出流言蜚语,她不得而知。
可这几日,傅羿安加强了东宫的守卫,不准她外出,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她,外面发生了大事吗?
就如同上次,他成为太子将要娶阮流筝为太子妃的事,他也是想瞒着她。
他既不说,她何必再问呢?
林婠婠想了想,又道,“你曾告诉我,直觉可以保命,不一定需要真凭实据。”
“这南狄细作势单力薄,在守备森严的皇宫没有外援,他就敢来劫持我,要么是他蠢,要么就是有外援,不过,他太倒霉,被他信任的外援无情的抛弃了。”
傅羿安微微一愣,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赞许,“嗯,分析得不错。”
“四哥,方姨娘是细作的身份,没有人知道,说不定南狄的细作之间也会相互联系,不如问问她,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林婠婠思忖片刻,忍住不提议道。
“好!明日,让她过来拜见你。”傅羿安轻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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