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婠婠从靖南王府大门里出来,双眸红肿,明显哭过。
柳玉娥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人一下子老了很多,甚至有些疯癫。
听下人说,傅世宣不敢在她清醒的时候去招惹她,只得等她睡熟了偷偷去看她。
林婠婠再次提议让傅世宣和母亲和离,傅世宣怒火中烧,死都不肯。
林婠婠气得面红耳赤,心中暗恨,她一直担心陆太后的‘忘忧丸’有害处,不然她真想给母亲用上一颗,让她彻底忘了傅世宣这个人渣!
那样,母亲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青黛见她神色悲戚,心疼极了,“姑娘,让奴婢跟着你去东宫伺候?你在那边一个体己人都没有了。”
站在一旁的程丰眼眸一亮,满眼期待地等着林婠婠的回答。
林婠婠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程丰,你去帮着她拿行李吧。”
这厢,林婠婠上了马车,只是当她看到马车里的谢长宴时还是吃了一惊。
“长宴,你还真是神出鬼没......”
谢长宴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傅羿安把你护得密不透风,我也是被逼无法啊,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婠婠觉得可行,不过她也得想征求林鸿的意见,母亲如今这个状态,她担心他舍不得离开远行。
“婠婠,阮家故意在税赋收缴上设陷,你的四哥这几日,可头疼得很。”谢长宴薄凉地一笑。
林婠婠心神微动,“长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谢长宴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根本不想帮傅羿安,可傅羿安和阮家斗法,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却是林婠婠。
只要她待在上京一天,她就会活在担惊受怕之下。
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是他绝不能忍的。
所以在她在没有离开上京之前,他姑且帮傅羿安一把,全当积德行善。
谢长宴缓缓开口,“盐铁转运使杨汝能自以为送了银子给傅羿安,他的乌纱帽就保住了,没有想到陆太后刚宣布与阮家联姻,就把他给贬了,把人换成了京兆尹裴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