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两人在静室耳鬓厮磨折腾了许久,索性就宿在了那里。
翌日,林婠婠醒来,浑身酸软可她只觉身上的束缚尽去,沉疴俱无。
她和傅羿安之间的情感纠葛,一点点清晰起来,他从未把自己看着任何的人替身,他对自己的深情从不比自己少。
她不由生出几分惘然,望着窗外葱葱郁郁,生机勃勃的玉兰树枝,只觉得,时光清浅,岁月静好。
她想起昨夜答应帮那妇人申冤的事,还是打算多问傅羿安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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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许绍与傅后羿安详谈了许多国事,也把那妇人牵涉出来的事禀过。
原来那妇人的妹妹是冯威的妾室,冯威因为长期待在西山大营回府的时间极少,冯威的父亲对那妾室暗中觊觎。
她早已为冯威生下一女儿,这种罔顾人伦的龌龊事,自然不容,可冯威的父亲用她的女儿威胁她,非要逼着她就范,两人最终还是行了苟且之事。
他们的丑事被另一个老汉知晓,也想逼迫她,冯威的父亲失手打死了那个老汉。
如今东窗事发,因冯靖为自己的兄长上下打理,京兆尹如今竟把所有罪责推在她妹妹的身上,判了一个秋后问斩。
如此牵扯的官员就有冯威、冯威的父亲、兵部尚书冯靖以及京兆尹,甚至还有刑部。
今日早朝,这桩人伦惨案在朝堂掀起了轩然大波,傅羿安震怒,责令许绍严查,谁的面子都不必理会。
下朝后,许绍和几位重臣都去了御书房。
如今天下大定,地方节度使都被铲除,唯有幽州,朝堂为此分为两派,几乎所有人都主战,只有极少的人主和的。
冯靖是主战的重要人物,如今他涉及徇私枉法,主战一派顿时群龙无首。
裴遥卿揣摩着圣意,斟酌着用词:“......可以调派文淮大将军去攻打幽州,只是幽州的实力强悍,恐怕我们还得做万全的准备。”
很多人都知道,当年谢长宴和如今的林皇后曾订过婚约,圣上和谢长宴结怨颇深,出兵幽州,只怕是圣上多年的意愿。
傅羿安微微拧眉,语气似有嘲讽,“文淮不是谢长宴的对手!”
裴遥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误解了圣意,他直觉傅羿安的眼神有些不对,难道他并不想出兵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