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
孟晚霁指节蜷起,不带一点情绪地挑明:“那天在宿舍楼下遇见的那个。”
?!
盛槿书登时坐直身体,放开了她。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惊讶又惊喜。
孟晚霁无意和一个喝醉了的人争辩,只是漠然地重复:“她手机号码多少?”她打开了手机的拨号界面,盛槿书伸长手抽走了她的手机。
孟晚霁不得已转过身面对她。
盛槿书两颊依旧是绯红的,勾魂摄魄的双眸里却漾着方才没有的不解和好笑。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有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她这是又失恋了?孟晚霁神色里透出微微的讽意。
盛槿书看出了她的不相信,强调:“我没有交过女朋友。”
孟晚霁淡淡:“随你怎么定义你……”
她话还没说完,盛槿书打断:“孟晚霁,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和她想成那种关系?”
她声音压得很低,眉头皱了起来,是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的微恼姿态。
孟晚霁被她问得一震,心脏比思想更诚实、更不知防备地雀跃起来。
盛槿书凝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字郑重地说:“我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有和别人有过性经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一定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
孟晚霁在她的视线下发怔。
是梦吗?
还是幻听?
她心脏跳动剧烈得像是揣了一百只小鹿,欢喜却被习惯性的谨慎克制住了。她不说话,迟疑地注视着盛槿书。
盛槿书气恼又好笑:“你干嘛这副表情?”
孟晚霁喉咙微动,唇角的肌肉在上扬的本能与保持原样的矜持中摇摆。她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但依旧无法忽略脑海中警觉的声音。
很不想说,但还是说出口了:“你那天……很熟练。”
她说得很轻,盛槿书却听得很明白。
她错愕地看孟晚霁两秒,两颊的绯色居然肉眼可见地更艳了。
“我是个成年人。”她无奈地回:“而且,你那么相信我的样子,我怎么舍得让你不舒服。”
就算是装,她也要装得镇定啊。
孟晚霁脸也红了,热意烧到全身。但话都说到了这里,她决意一次说清:“开学前一天,我在酒吧看见她前女友和你们吵架了。”
“对方指责你插足。”
“……”饶是盛槿书修养再好也想骂人。原来症结在这里,难怪从一开始就对她冷言冷语的。
她解释:“那不是她前女友,是她的固定床伴,从一开始就说清楚不谈感情的。对方突然有越界行为,师姐和她聊过,确定双方想要的已经不一致后,和她断了关系的。但对方一直不依不饶、纠缠不休,师姐这才出此下策,让我帮她演一场戏的。”
察觉到孟晚霁在听见“固定床伴”这四个字时表情有所波动,盛槿书补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师姐的私人生活我尊重她。但我和她确实只是朋友,或者说,我把她当亲姐姐看待的。”
孟晚霁动摇,心里理智与情感的天平已经倾向她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