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轻脚步接近她,伸出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慵懒问:“不困吗?”
她昨晚失了节制,连哄带骗闹孟晚霁到了大半夜。
孟晚霁煎得认真,没听见脚步声,骤然被抱住,僵了一瞬,随即就放松了下来。她鲜少与人这样亲昵,多少有点不自在,却生不出一点挣脱的心思。
有点羞也有点甜,她没正面回答:“要迟到了。”
声音沙沙的,听得盛槿书耳朵痒痒。她把孟晚霁搂得更紧了些,心像被什么填满了。
“我以为你又走了呢。”
孟晚霁眼神柔了柔,半真半假地回:“现在天气比较冷。”
所以呢?半夜回房需要勇气?盛槿书低笑出声。
她故作不满,啄孟晚霁耳朵,威胁:“给你五秒钟的时间重新组织答案。我伤心了。”
孟晚霁弯了眉眼,偏头躲她的吻,轻笑着不理她。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孟晚霁发现盛槿书没穿睡袍,赶她回房间穿衣服洗漱,盛槿书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早餐是典型的中式早餐,香菇瘦肉粥、油条、煎饼、炒青菜,是那天“散伙饭”时盛槿书说过的,她在G国馋了时最想念的早餐菜式。
孟晚霁没有直白地说出口,盛槿书却看出了她的赔罪意味。
那晚她失礼于孟晚霁,次日便准备了早餐向孟晚霁赔罪;孟晚霁误会了她,所以也不露声色地准备早餐给她赔罪。
好狡猾啊。
盛槿书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孟晚霁不自在,心虚地低头喝粥,盛槿书这才翘着唇放过了她。
知错就改,知道自己的错更严重,还是可以原谅的。
她含一口粥咽下,通体都暖洋洋的了。
*
早餐过后,两人漱过口稍作整理,提着包一起出门。
正有说有笑,忽然看到离电梯门口不远处的对面墙旁正坐着一个女孩。女孩低垂着头,散着一头乌发,不知是在睡还是在昏迷。
孟晚霁和盛槿书脸色骤然大变。
急促小跑,孟晚霁在孟初阳身前半蹲下来,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晃她的肩膀:“初阳?初阳!”
孟初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孟晚霁蹙眉打量着她。
孟初阳嘟囔:“姐……”
孟晚霁确定她全身无恙,心慌稍减,气压低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又是一身酒气。
孟初阳坐直身子,发现脖子睡扭了,刚想撒娇,看到孟晚霁脸色不对,立刻清醒。
她支支吾吾:“我……我昨晚和妈吵架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心里难受,就……就去喝了一点酒。酒吧要关门了,我没地方去,就想来找你凑活一宿。不……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