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霁失笑,给她表现机会。她帮她套围裙,微仰下巴帮她系脖子上的细带。
盛槿书啄她下巴,自然地问:“之之鬼鬼祟祟地和你说什么悄悄话?”
孟晚霁打结的手微顿,随即系好,退开,坦白地说:“她让我拉住你别去赛车。”
盛槿书好笑:“这家伙,我本来就不打算去的。”
“不想玩了?”
“嗯。”
“为什么?”
“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孟晚霁哂笑:“那跳伞冲浪呢?”
盛槿书挑眉,笑意加深,勾住孟晚霁的腰:“你好认真地研究过我朋友圈哦。”
孟晚霁小腹贴着她,不自然,没承认也没否认。
盛槿书解释:“保持敬畏心,其实也没那么危险。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玩了。”
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的。只是人生无趣,快乐太难,痛苦太累,危险和刺激却能很轻易地唤醒人在真实活着的知觉。
孟晚霁眼神发柔。她确实担心,但盛槿书的退让很好地安抚了她。
她也退一步:“我以前还挺想蹦极的。”
盛槿书笑:“看不出来哦。那怎么没尝试?”
“总归缺少一点勇气。”
盛槿书眼含宠溺,还要说什么,孟晚霁问:“外婆和表妹怎么好像都不惊讶?”
今天这一天感觉跟做梦一样。
盛槿书说:“因为我最大的表哥,前十几年就带男朋友回来给她们看过了。”
孟晚霁:“……”
“那时候也那么淡定?”
盛槿书否认:“倒没有。我舅舅打断了两根扫把,差点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孟晚霁心惊:“那后来呢?”
“后来我表哥就找我外婆和我舅舅最宠的我妈求救。我妈就一直做中间人调和,一边吓唬他们孩子恋情不受支持容易抑郁,一边让我表哥用苦肉计,我外婆、舅舅、舅妈被吓到了,关系就慢慢缓下来了。”
“再后来,他们见我表哥这些年日子确实过得也挺好,再加上我妈的离开,就都想开了,觉得孩子过得开心就好。”
孟晚霁算是知道盛槿书这蔫坏的性格遗传谁的了。
盛槿书顺势套话:“所以,初三要不要陪我去舅舅家吃饭?你有安排吗?”
孟晚霁没隐瞒:“没有。我可以待到初五。”
盛槿书眼眸发亮,明知故问:“那我们可以过情人节了?”
情人节在初四,她很难不怀疑孟晚霁是特意的。
孟晚霁脸热,不看她,心有期待却故作平淡:“你想过就能过。”
盛槿书低声笑。她又亲了她一下,没拆穿,心里却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