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来劝说赵宁德。”黄兴说着拍了拍赵东信的胳膊,“赵大人,放宽心便是。”
“事若成,必重谢黄大人。”
黄兴闻言笑了笑,拱了拱手往外走。
赵东信将人送到门口,看其上了轿子,嘴角一抿,对管家道:“备轿,去宋府。”
黄兴前脚刚离开赵府,云三便飞身落在江景乔跟前。
江景乔正扶着赵清芷走在小石路上,赵清芷腹中的孩子快七个月了,连带赵清芷吃的饭食也比往日多了,不得不饭后多走走,哪知两个人散着步正感受独处时光时,云三闯到两个人眼前。
“啧,说了多少次,不要总是突然出现在本王眼前。”江景乔瞪着云三,“王妃还有孕呢,吓着王妃和孩子,看本王不踢你屁股。”
云三闻言右手忙捂着屁股,笑道:“属下这习性老多些年了,那不得慢慢改嘛。”
“得,有事说事。”江景乔扶着赵清芷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刚才黄兴去找赵庸和赵东信了。”云三说着比划道,“艾玛,出来的时候,那嘴角翘的老高了。”
“他们在密谋什么?”江景乔见黄兴终于行动了,便上了心。
“艾玛,这黄兴武功不低,俺不能靠太近啊,所以没听见啥。”云三懊恼道。
江景乔一听气得直瞪云三,就连一旁的赵清芷,也笑着轻轻地白了云三一眼,什么都没听清楚火急火燎地飞到她们跟前?
“你找揍呢云三,没听见你干什么来了?”江景乔咬牙切齿地问道。
“艾玛,没听见,俺多少看懂些口语啊。”云三辩驳道。
江景乔闻言险些被气死:“哪那些废话,本王管你是听见了还是看见了,赶紧说他们密谋什么。”
“黄兴唇语倒是说了春猎啊世子啊什么的,俺当时就猜想他们可能想趁春猎时让江景晟逃走。”
“你猜想?你就看懂个春猎世子,没看到别的?”江景乔问道敛眉问道。
“有,还有。”云三稍显慌乱,“还看到黄兴好像说宋侯爷。”
云三一说,江景乔瞬间觉得通了:“宋子游他爹,历年负责春猎秋闱外的安全,负责不让老百姓或其他人误闯进去,也负责看住里面的人不能出去以防作弊,看起来他们真的是想通过宋子游他爹放江景晟出猎场。”
“艾玛,殿下,老聪明了。”云三笑道。
江景乔看了云三一眼道:“别拍马屁,还听到什么了?”
“额……”云三心慌了一下,他也读懂这几个词而已,旁的是真的没听到也没看懂,可瞧静王的眼神,他必须得说点什么,可编点什么好呢,云三抿了抿嘴,灵机一动:“他们好像还密谋要暗杀殿下,所以啊,殿下,你去猎场一定要带齐了人防护好,不可轻敌啊。”
“恩。”江景乔对云三胡编的话深信不疑,毕竟黄兴之前可以谋划要害她性命的,“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嘞。”云三一听江景乔放他走了,如同大赦一般,嗖得一下越过假山离去,心里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自喜,这种消息左右不会出什么差错,就算敌人没打算在春猎害江景乔性命,那也说是敌人计划有变,左右防范紧一下又没有什么错咯。
“这次春猎,看来凶险万分,你把星九也带上吧。”赵清芷去牵江景乔的手。
江景乔闻言想了想,星九的确稳妥些,便点头应了。
到了四月初,春猎这天,皇家御林军出动,皇帝坐在銮驾上,里面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皇后和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