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没有半点月光,到了下半夜,雷声阵阵伴着闪电,少时,噼里啪啦地开始下起雨来。
驿站里,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一步一步踩着雨水来到黄兴的房门口。
开门的吱呀声在雷声中淹没,穿披黑色斗篷的人走了房门口。
屋里一片漆黑,伸手看不见五指。
黄兴忍着腿上的疼痛,撑着坐了起来,回头看向房门口。
“徐国公,恕晚辈不能起身相迎了。”黄兴缓缓道。
门口的人背对着黄兴,面向房门,沉声道:“眼下这种境况,你不该让人来请我。”
“晚辈也是不得己,今日过后静王必定步步紧逼,不给我半点喘息的机会,只是烦请国公爷掩护晚辈出城。”
徐国公闻言语气冷道:“静王已经让人全城缉拿你了,老夫可没有这个本事送你出城。”
“徐国公,晚辈没记错的话,老令公死在边境十多年了,再过两个月就是他老人家的忌日了,您带人去祭拜,静王还能不给您路引吗?”
徐国公闻言摘下头上的斗篷,缓声道:“你的腿已经残废了,即便让你混在老夫的车队里,也一定会被静王的人察觉,到时候老夫暴露,宁王的计划可就折了一半了。”
“那晚辈就藏在马车里。”黄兴回道。
“呵。”徐国公冷笑一声,“你往日聪明的很,怎么损了一条小腿,脑袋也不灵光了?你难道以为韦冰的人不会掀开车帘查看吗?”
“那就寻个他们不敢掀开车帘的马车,听闻淑贵妃娘娘曾是老令公最疼爱的孙女......”黄兴在黑暗地紧紧盯着徐国公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