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她……」她心一凉,不知该怎么问才好。
「下回我会告诉你。」
话完,他纵身跳出窗外,沿着屋脊没入夜色中……
没一会儿,君成柳已让下人撞开门,第一个冲进内室。
「绮罗!你……」
但,没有甚么男子在这里呀!只有他那大腹便便的女儿。他一颗心提起又放下,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了。
「有事吗?怎么了?」君绮罗淡淡的扫了眼花厅中那六、七个拿着棍子的家丁,以及闺房内的父亲及小妹。
君绛绢四处走了走,才道:「刚才有丫头经过你的小楼,似乎听到你房中有男子的声音;她还说看到烛光映出两条人影哩!我们还以为有小偷呢!姊,刚才你怎么不开口,也不应门?」
「我迷迷糊糊的沉睡了,那来的男子?我一个孕妇,真有小偷也不会找我。」
君绮罗努力保持脸部表情的冷淡;可是一颗为他担忧的芳心却悬挂不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唉!无缘无故来了二个胡人,现在全城人心惶惶,也难怪大家都格外戒慎了!」君成柳挥退了家丁,自己也走出去,临走时又吩咐:「绛绢,你今晚就陪大姊一同睡,二人壮壮胆也比较安心。」
「是的,爹爹。」
关上房门后,君绛绢扶大姊坐在饭桌前。
「那么久了,晚膳动也没动一下,至少得把补品吃完。」
君绮罗抚着肚子;饿着孩子就不好了,接过小妹盛来的鸡汤,心不在焉的喝着。
「姊姊,为甚么你的嘴唇又红又肿?」君绛绢好奇的问着。就着烛光,她发现大姊的唇色嫣红,与平常的粉红不相同,又丰润了些。
红晕布了君绮罗满颊。她急忙捂住小嘴,有些无措的盯着绛绢,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是不是被鸡汤烫到了?」她碰了碰碗外头。「不会呀!汤都凉了。」
君绮罗跳过了这个令她羞赧的问题,问道:「郑书亭近日来的表现如何?」
「前几天给他送去十两银子之后,听说比较懂得惜福了?他告诉爹,只要二姊能回到他身边,他不要别的,也不会再依靠君家的财富过活。」君绛绢满脸不以为然。她才不信一个人的「死性」会那么容易就改掉。
「也许他做得到。郑书亭是有些骨气的,尤其在他看清现实之后;再不好好奋发向上,取得功名,他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骨气能当饭吃吗?书是要用功读的,要说再也不靠咱家……呵!到时可又别成为笑话一则,让人谈笑专用!」
君绮罗笑着摇头。
「我想,你决计是不会嫁给文人了。」
「我也不要嫁给一个莽夫。」突然,她心中浮现一个巨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