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黑的长发揉在她的脸颊,不用勾勒就是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季潇听着亓琪的话音朝她看去,不知道是她这幅Alpha看了都会心动的样子惹到了季潇,还是季潇被她戳到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一口酒没有咽下去,直接呛到了她的气管。
季潇:“咳咳……你,你说什么?”
亓琪看着季潇被呛红的脸,继续道:“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现在对魏轻语是纯洁的,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这个问题比方才的那句“喜欢”要更加具体。
如果说季潇方才听到那句话是彻彻底底的懵,这一刻就是被证据一一吻合的心虚。
方才那个趁虚而入又及时刹车的吻还明晃晃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自己那份始终无法看透的心就这样被亓琪戳破了最后一层薄纱。
季潇不自然的的眨了眨眼,刻意的否定道:“这难道这就不能是Oga对Alpha的单纯生理吸引导致的吗?”
“你生物拿了A,你问我?”亓琪反问着,敲了敲手里还剩下半瓶的酒,“潇姐,你要知道生物上可没有说Alpha会被Oga单纯生理吸引到时,可以克制自己的天性,不去释放信息素吸引对方。”
就像是方才亓琪站在在病房门口看到的那副暧昧的画面。
那房间里飘然的消毒水味没有一丝一毫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那铝罐敲击的清脆传入季潇的耳朵,像是寺庙里的钟一般一声一声的在她的心中回荡。
少女金橘色的眼瞳垂下了下来,一颗心跳咚咚的跳动着。
季潇捏着空酒瓶的手不由得收紧,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刻意回避亓琪挑明的那件事的可能性。
可是喜欢魏轻语,又何尝不是一件听起来虚无缥缈的事情。
她一个穿进这个世界的人,连自己未来的安全都没有保证,怎么会有心思去喜欢上一个人?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在原文中还会亲手剜掉自己的腺体的女主。
许是生死大于任何,许是酒精让季潇的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竟然自欺欺人般的想要草草掩盖:“难道就不能是我对她的信息素不起作用吗?”
“不至于吧,潇姐。”亓琪说着眼睛微微放大,一边小跑着一边调侃道:“你不会为了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魏轻语,要承认自己不行吧?”
“那你要是承认自己不行,我就信了!”
“亓琪!”季潇听着,愤然追了上去。
方才还平整无瑕的天台雪地,瞬间布满了少女们的脚印。
季潇像是刻意要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追着亓琪不肯停下。
只是过不了一会儿,亓琪就先不行了。
她靠在另一边干净的栏杆上,气喘吁吁的摆手求饶:“潇姐,我知道了,你很行,你很行,是我不行,我不行……”
“这还差不多。”季潇撸了下袖子,靠着亓琪倚在了栏杆上。
只是,她有心放过那个话题,旁人却不肯。
亓琪稍缓了一下,又偏头看向季潇,道:“潇姐,说真的,你要是喜欢,就去。不要等到后面她喜欢上别人了,你再后悔。”
“那你会心痛死的,真的。”说着亓琪就一脸认真的看向了季潇,那深邃的眼瞳里写满了苦口婆心的真诚。
冷冷的冬风吹拂过空旷的天台,将季潇方才被酒暖过的身体重新冷却。
也将她方才一味地逃避的情绪沉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