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粗话,你可不可以斯文一点?”她皱眉,一时忘却尴尬的感觉。
“哎呀,反正老子不爽与她上床啦。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暂时要分开了,总要留下一点纪念,我们找一天来上床吧。”
此位仁兄的口气犹如在说改天一同吃饭那般轻易。
“纪衍泽,你在胡说什么!”喉间似乎哽住了一枚生鸡蛋,教她挤出来的声音根本不成句。
“喂,我好心要把处男身送给你吔,不然下次再见面你大概会哭死,因为那时我不保证你是我的第一个。”要不是知道她爱他爱得要死,他哪需憋到国中毕业依然是童子鸡一只?
为她着想,她却一点也不感动,真无情。[ ]
意思是,上了五专之后他准备乱来了?她急切道:
“你还未成年,打架滋事已经很不对了,怎么可以……可以再去当采花大淫虫!”
“什么淫虫!以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班上的阿狗搞大了一名女生的肚子?这种事谁规定成年才能做?成年做了叫正常,我们做了叫淫虫,什么玩意呀!”这女人一天不说教会死呀!
“你别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反正你自己要控制,不要学别人乱来,不然——不然我会生气,然后一辈子不理你了!”
他抗议:
“你什么都不让我做,那以后我们结婚了,两人都不会做,那不是逊毙了吗?而且当童子鸡很没面子吔!”
结——婚?
“什么结婚?”他在说什么?
纪衍泽鼻尖抵近她的,危险道:
“当然是我们结婚!你纠缠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为了你不与别人打啵、不上床,别告诉我你只是在玩我,不然我当场k死你!”对呀,要不是这女人天天在他身边念一些仁义道德、洁身自爱的鬼话,烦得他兴致全无,今天十六岁的他早与那些小太妹们不知滚在床上几次了,不是“千人斩”也会是“百人斩”。
被他的鼻息吹拂得心慌意乱,更为他的认定感到心惊。他与她之间,从来就不是这么算的。小时候他会这么想,可归因于年幼无知,但他现在十六岁了,再过不久即将步入成年人的领域,若仍是根深蒂固的这么想,就不妙了……
“衍泽,我们——并不算在谈恋爱,我——只是以姊弟的方式去待你,我——”
“我们都打啵过了,你敢赖?!”
他怎么敢提那一次的“意外”!
“那个并不算——啊!”
抗议声来不及说完,即已被强硬的唇瓣堵住。
纪衍泽怒气高张的欺吻住常夕汐的唇;她想赖掉陈年老帐没关系,反正他随时方便新添上一笔来纠缠不清,让铁证历历到跳进太平洋也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