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梨便将早前去宫里被沈念筱一推,弄脏了衣裙的事与贝萦雪讲了。
贝萦雪听后激动不已:“哎呀!这是缘分呀!我们好有缘哦!”
激动完她又想起沈念筱的近况,啧啧两声,嫌弃道:“小表嫂,永昌侯府这个嫡小姐,格局小了,太小了。”近些时日京中关于沈念筱和欧阳烁私相授受的流言被推至了一个高/潮。
皆是因为有消息出来,说侯府这位嫡小姐见事情被发现,竟然还妄想将脏水破给已经嫁到耀王府的庶姐,结果被发现,事情败露,现在只好闭门不出,哪还有脸见人。
贝萦雪说起这个就来气,恰好马车这时候已经到了织锦阁,她掀起帘子也不用丫鬟扶,一下便跳下了马车。
沈梨扶着桃枝的手下来,贝萦雪一把挽上她的手,又叽叽喳喳起来。
“虽然这些流言蜚语没个谱也不知真假,但是空穴不来风,听着也够叫人生气了,永昌侯府若真这么做想把表嫂你牵扯进来,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啊?”
沈梨听后淡淡敛了眉眼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拍了拍贝萦雪的手背:“好啦好啦,明明流言里被泼脏水的是我,倒是叫你气死了,到时候长公主得怪罪我了。”
“我娘才不会。”
贝萦雪轻哼,很快被沈梨带歪了话题,把这些流言抛之脑后。
沈梨心里却有数,多半是那日胡夫人回去后在私下里与几位要好的夫人说起了这事。
大家族里的夫人虽然端着架子不会大肆议论,但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渐渐总会叫旁人知晓。
只是大家都是口说无凭,权当一个流言来听了。
然而即便如此,对沈念筱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沈梨其实已经不关心永昌侯府到底如何了,沈念筱的名声、亲事,都与她无关,也与耀王府无关。
只是她不关心,但还是架不住京都里议论的人多。
她与贝萦雪刚走进织锦阁,便听见了里头一边挑布料一边闲聊的夫人提到了“永昌侯府”四个字。
她也没刻意去听,只是其中一位夫人的声音属实有些大,叫她和贝萦雪很难不听到。
“现如今永昌侯府这四小姐的名声算是千疮百孔了,出了这等事,不管她到底有没哟私下赠帕,本也就只能与礼国公府议亲,谁知道礼国公夫人嫌她早前的时候就流言缠身,道就算沈四小姐进府,也只能是个侧室。”
沈梨轻轻一挑眉梢,侧室,以沈念筱的性子,是不会同意的。
她本就看不起妾氏和庶出,怎么会允许自己也成为那样低人一等的人?
果然,另一位夫人轻轻一哂:“沈四小姐到底是个嫡出,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不是称病在府中闭门不出么,这议亲之事啊,难了。”
沈念筱不肯进礼国公府做侧室,如今又受“私相授受”流言的影响,哪家府上都要脸面,谁还会肯与永昌侯府议亲呢?
此时掌柜瞧见了沈梨,因为两个月前刚去王府交过账册,一眼就认出是自家老板娘,赶紧迎了过来将两人请到楼上单独的雅间。
贝萦雪挽着沈梨的手与她一起上楼,在楼梯拐角处终于掩着嘴角对沈梨小声道:“就永昌侯府和礼国公府现在的关系,金元节进宫我都替他们尴尬!”
礼国公府是一品爵府,永昌侯府是三品,都要进宫赴宴,欧阳烁和沈念筱也势必会碰上。
贝萦雪想想那场景就觉得自己又尴尬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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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三,金元节,大启祖皇帝的诞辰之日。
晌午过后,宫门口的马车便排了长队,所有人和马车都要陆续接受禁卫军的检查无误后方可进宫。
因为今日是大日子,陆陵天暂代禁军首领一职,统领整个皇宫内外的巡防,是以一早便要入宫。
他有职责在身,却又担心着不想让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进宫,陆陵天权衡之下,在早早去宫里先部署好宫门防检后,又赶回王府,与小姑娘一起坐马车去宫门。
在宫门口,他扶着沈梨下马车,禁卫检查马车时,他便替沈梨遮着太阳将人带到了一旁城门稍微阴凉些的地方。
皇家之人不与朝臣们一个门入宫,他们站在阴凉处看着旁边长长的队伍,沈梨一眼便瞧见了马车队伍里永昌侯府的那辆。
与沈念筱阴翳的眼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里时突然就想到了迪士尼快速通和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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