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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不必太痴心 席绢 1118 字 4个月前

那么,如果他想与我耗下去,是想耗出什么东西?乱没意思的,还不如再去找新鲜的女人来玩。

种种推想,问题只汇向一个答案,而那是我绝不会下的定论。

不可能!对我对他都不可能。

如果“爱情”当真出现在我与他之间,才真叫亵渎了;对于我们这种只懂物质,不识情愫那虚幻东西的人类而言,爱情只是用来嘲弄的字眼。

所以,不可能。

“任颖,一同去吃晚餐吧!我请你吃大餐。”

应宽怀扬着嗓门在门外叫着。

我收拾凌乱的心情,应着:

“就来了,再三十秒。”

再看向镜子,我毅然决然地取下耳环,往床上任意一丢,转身大步走出去,任长发画成一道冷淡无情的弧度。在背后摆动。

某一个夜晚,我与应宽怀登上公寓最顶楼,拎着一打啤酒与一大包卤味,想要“举头望明月,低头喝烂醉”一番,后来才发现啤酒的酒精含量低,根本醉不死人,顶多让不谙酒量的我们落了个微醺的下场:而且举头也看不到明月,今天是农历的初五,我们却连月牙儿也找不到。台北的污染之严重,可能比我们所能想像的还多更多,要不然就是顶头有一大片乌云掩着。反正,看不到明月。

伤景寻愁总要找一个藉口。应宽怀是为了他那爱不到的女子,表白了也不被接受的真心。而我呢?唉……人为什么不能因为想醉酒而去喝酒,非要找失意来伴佐呢?

既然如此,好吧,我在哀悼我未能完成的游戏,嘲笑我的落荒而逃。然后因为没有胆去幻想楼公子的面孔而麻醉自己。

“任颖,你看看我,我有什么不好?”

红了双眼的应宽怀不知是否为酒精的关系,而问出的话却相当清醒。

我垂死地吊在阳台栏杆上,双手晃在外边,以腰支撑着,头尾成天平的两边在摆动,一如翘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