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浅笑道:“娘子想喝酒了?很快就能喝上了。”
曲清江耳根微红,忍不住抬手指着她的胸口,凶神恶煞地道:“你还想被咬是不是?”
赵长夏顺势握着她的手,将之捂在心窝处,道:“娘子昨晚咬的那一下,可真疼。”
“谁让你咬我那儿的,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且,我只咬了这里,没你那么不要脸!”曲清江嘴上骂着,却忍不住揉了揉赵长夏昨晚被她咬过的地方。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便要去解赵长夏的衣服。
赵长夏的眸光幽深:“娘子是想在房里过年了?”
曲清江嗔道:“你怎么又想那档子事?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想要求证一下!”
“什么事非得脱衣服才能求证?”
“你的胸口是不是有刺青?红色的,像羊图腾,跟酒坛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昨晚我喝醉了,烛光又昏暗,我没瞧真切,只记得我咬了它后,它好像发出了微弱的亮光……”
赵长夏挑眉,任由她扯开自己的衣襟。
在赵长夏的眼中,她的胸口是有羊图腾的,不过在曲清江看来,上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曲清江找了一遍,险些将赵长夏浑身上下都摸一遍。
赵长夏也不解释,顺势拥着曲清江,双双跌回床上:“娘子,衣服脱都脱了,不如我们重温一下昨夜的情况,或许你又能看见那个图腾了呢?”
曲清江:“……”
她挣扎,“小娘要生疑——”
床帐落下,所有的话语都化作呜咽呓语,帐内温度再度攀升。
——
李氏默默地吃完了早饭,收拾了碗筷,然后将赵长夏跟曲清江的早饭放回锅里热着。
她又去将一些家务活干完,才看见赵长夏与曲清江出来。
“小娘。”曲清江既尴尬又心虚,觉得李氏大概会看出些什么来。
她还真猜对了。
虽说她婚后,李氏不常到她的院子了,但毕竟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她跟赵长夏一直没分房的事情怎么可能瞒过李氏?
李氏也是早经人事,曲清江难得起这么晚,她多少能猜到原因。
李氏打量了她们一眼,心中了然,却没有点破的打算,还主动替她们解围:“今日起这么晚,昨晚守岁了吧?”
“……嗯。”曲清□□乱地点着头。
“左右今日没什么事,也无人登门贺年,再睡久一点也无所谓。”李氏道。
“呃,不用了,我们已经养足了精神。”曲清江说完,见赵长夏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肚子。
赵长夏微微一笑:“小娘刚做完家务,也去歇一下吧!”
李氏张了张嘴,想劝诫她们还有几个月便除孝了,没必要在这个关头闹大肚子,以免被人抓住把柄。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这会儿再来说也迟了。
她不好跟赵长夏说,却是将曲清江拉到一边:“乐娘,我看书遇到了不认识的字,你教一教我可好?”
她这理由用得巧妙,连曲清江也没看出这只是一个借口。倒是“文盲”赵长夏有一种被人看低了去的悲凉的感觉。
等曲清江与李氏独处,李氏左思右想,才感慨道:“郎君去了已经二十二个月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
曲清江心情有些沉重,她垂眸附和:“是啊,爹离开我们已经两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