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罪魁祸首”的赵长夏并不知道一个烟花就引起了官府的诸多猜疑,作为没人来惹事,就是乡里最低调的人,村里并没有人怀疑这是她干的。里正找她及一群弓手、壮丁去调查这事的时候,她也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州府衙门派人下来调查了,你们要配合一点!”里正叮嘱弓手和壮丁们,他看见赵长夏神游太虚,便在她面前拍了一下掌,“赵六月,你机灵点。”
赵长夏:“……”
她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陪她娘子。
州府衙门的人很快便到了,为首的人让赵长夏有些眼熟,她刚想起对方是谁,对方便也想起她来,有些许意外:“小赘婿,是你啊!”
里正愣了下,小心翼翼地问:“吕参军认识赵长夏?”
吕继简道:“去年寒食一起玩过蹴鞠。”
里正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赵长夏的目光有些许复杂:吕参军的态度一看就很好,也就是说,这俩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赵六月怎么不跟他说,自己认识吕参军?
他倒是误会赵长夏了,毕竟赵长夏虽然猜到他是官身,但并不清楚他的官职。这回里正说了,她才知道吕继简是司法参军,也就是管判案的。
不过管判案的官员怎么跑来调查这事了?
吕继简正好跟里正说到这里,他头疼道:“这事只怕会传到转运司那边去,知州很是紧张此事,所以分别派了我们几个参军出来帮忙调查这事。我对鹄山乡的印象比较深,就选择来这边了。”
他又看向赵长夏:“我挑的没错,正好你在这里,等我们调查完,我们再来一场蹴鞠,这次是我跟你比。”
赵长夏道:“恐怕要令吕参军失望了,我正在居丧,不宜玩乐。”
吕继简这才看见她衣服内层的孝服,问:“你家谁去世了?”
“是我的丈人。”
吕继简恍然大悟:“节哀顺变!”
他过来是有正事的,也不在此耽搁,开口让赵长夏带路前往那晚大家都看得到的燃放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