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这样,岳家最精美的手帕也不过值五百钱,所以岳剪绒觉得是有人故意拉踩皇绣来抬高自己的绣作价格。
岳炎杰问:“什么人这么不要脸?”
“不知道,清江县一个姓曲的。”岳剪绒撇撇嘴。
岳炎杰眉头一皱:“清江县,姓曲的?难道是她……”
“谁啊?”岳剪绒好奇地问。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位嫁到清江县的堂姑?”
岳剪绒自然记得,要说她那位堂姑岳机杼在手指受伤嫁人之前,可是岳家前途最为光明,最有可能光耀门楣的人。可惜手指毁了之后,便成了籍籍无名之辈。
如今,她的亲姑姑岳揺纺才是岳家走得最远的皇绣绣娘!
“堂姑不是死了好些年了吗?”
岳炎杰道:“她死了,可她的女儿却将她的技艺学了七八成。”
“爹认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绣女就是堂姑的女儿?”
岳炎节见她对曲清江一无所知,才想起岳曲两家已经很多年都没什么往来了。他道:“你去买一幅她的绣作回来,她是不是真的有堪比咱们家的水平,她的绣作又是不是值一千钱,看过绣作之后便能见分晓了。”
岳剪绒便通过别人买到了一把价值一千五百钱的团扇,上面绣着几条正在水中戏耍的鱼儿,每条鱼儿的颜色、形状都不一样,甚至连底端的水草都是能看出光影变化。
这对岳家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是一幅双面绣,也就是两面看起来一模一样,针脚线路都十分匀密,用色运针灵活,同一处的用线有粗有细,但粗细结合,使得上面的鱼儿看起来逼真生动。
岳炎杰看完也喟叹不已:“看来她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岳剪绒问:“她再厉害,能有姑姑厉害吗?”
岳炎杰摇摇头:“她的双面绣虽然精美,但你姑姑会十八种针法,她只会十五种,还是有一点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