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怒斥曲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再不坦白自己的诬告行为,那就等死吧!”
曲锦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他本能地不想被判死罪,所以一边痛哭一边承认了自己的诬告行为,甚至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曲清江又道:“这事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他识字不多,哪儿来的底气偷记录册在上面动手脚?”
她这话已经把矛头指向了尚在考试中的曲源,曲锦登时跳脚:“主意是我跟大哥出的!”
曲铭还想再挣扎,知州直接将这一大家子关进了牢里:“明日再审!”
陈县丞好歹是官员,他还未被审讯,所以自然不会跟曲氏族人一样被关进牢房中,因而只能关在胥吏所居住的西舍里。
吕继简想到陈县丞、县尉之所以能捏造这么多伪证,必然是打点过衙门上下了,将他们关在西舍可以,但不能派衙门的人看守他们。
知州便从州府衙门里调派人手来看管他们。
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往人群后面退的荆溪松了一口气:还好前面有陈县丞与曲氏族人分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没人去管他!
他刚心生侥幸,便听见赵长夏说道:“官人,这事还有旁的参与者,而且他或许对陈县丞是如何与曲氏族人勾结的事很清楚。”
知州问:“谁?”
荆溪顿感不妙,刚要逃跑,赵长夏却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扭送到知州的面前。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荆溪连忙叫苦,“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小的曾是曲家的仆役,官人将小的喊过来问些话而已,小的并未诬陷他们。”
这一点有之前的庭审记录作证,知州倒是没有怀疑他,不过知州将他留下来又不是因为曲家的事情。
“一并关进牢里,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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