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长夏对鹄山的地形了解,到时候跟吕继简在外围晃悠一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长夏理亏,只能应下。
吕继简高兴地走了,回到驿馆,他才回过味来:“不对啊,我不是问他是不是想要坐实曲氏族人的诬告罪吗?他怎么避而不答?”
意识到自己被忽悠过去了,他好气又好笑。
但曲氏那些糟心事他也不是不知道:曲氏族人一直对曲锋的家产虎视眈眈,之前又曾发生其族人策划以野种冒充曲锋的遗腹子之事,他们之间的矛盾不仅没有被县令调解,反而结怨更深,令曲氏生出了诬告赵长夏等人谋杀尊长的恶毒心思。
他大概也能猜到赵长夏是想永绝后患,——他不觉得赵长夏此举狠毒,要说狠毒,还是曲氏族人比较歹毒,赵长夏若是不狠一点,连自身的安危都无法保证,那还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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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夏、曲清江、李氏与郑阳是在二更天的时候回到村子里的,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灭了灯火,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正在巡视,听到动静赶来的壮丁。
“曲、曲娘子,赵长夏?!”壮丁看到回来的是她们,愣住了,“你们没事了?”
不是说曲锋的妾跟女儿、女婿谋害了曲锋,要被处死吗?他们怎么回来了?曲锦他们呢?
邻居许是还没睡下,听到动静立马就出来趴在自家的墙头偷窥,见到真的是赵长夏等人,他一个激灵,再没有睡意,跑去将自己的家人都喊起来:“曲娘子、赵长夏他们回来啦!”
以为她们被处死的村民下意识问:“是鬼吗?”
“不是,是人!泾村的郑阳也在呢!”
得知她们不是鬼,众人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在这个微凉的夜里,连外衣都不披就跑出来围观了。
那边的赵长夏发现自家的门锁了,那个壮丁解释:“你们被官府抓走后,你们四叔就将这儿锁了起来,说一切都得等你们回来再说。”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里,就已经有人去通知曲镇了。
曲镇一家子都还没睡,曲镇盘着腿坐在榻上,曲洋看他爹愁眉不展,道:“我们明日再进城去打听一下消息,爹没必要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