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遵霖道:“方少侠,正因为我以国家为重,才没有立即下令,否则,此刻的京城,只怕已是一片血海。”
方剑明觉得有些道理,问道:“那么,朱兄此番前来,究竟想做什么?”
朱遵霖道:“这话问得好,现在该是打开窗户说亮话的时候了。”回头道:“请三位大师把东西拿出来,让在场的各位看看。”
只见广元、广云、广通从人群中走出。广云手里提着一个包,打开之后,是一个黄布裹,解开黄布裹,拿出一样东西。
有人见了,失声喊道:“玉玺。”
广云运起内力,大声道:“不错,这正是一枚玉玺。”
朱祁钰见了,眼射电芒,道:“你等从何处得来?”
广云冷笑一声,道:“实话告诉大家,我们三人便是建文皇帝的旧臣,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位朱公子,就是皇太孙。当年,朱棣造反,把建文皇帝和皇太子逼出了皇宫,这乃十恶不赦的大罪。今天,皇太孙回来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对?希望你等能看清形势。”
广云把他们的来历告知之后,百官窃窃私语起来。
朱祁钰冷笑一声,喝道:“大胆,你们这帮反贼竟敢在此危言耸听,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本王把你等当作乱贼抓了。”
朱遵霖“哈哈”一笑,道:“朱祁钰,你把我们说成什么都不要紧,成王败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当年,朱棣把我的祖父逼出南京皇宫,今天,我朱遵霖要雪耻,把你朱祁钰赶出北京皇宫。”
朱祁钰听后,突然平静了下来,道:“好,很好,本王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说吧,你要如何斗法?”
朱遵霖朝方剑明一抱拳,道:“方少侠,这是我们朱家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方剑明叹了一声,道:“朱兄,此事换在以往,我绝不会管,但现在,我是非插手不可。”
朱遵霖怔了一怔,道:“方少侠,你放心,我针对的只是朱祁钰一伙人,对于百官,我是不会滥杀无辜的。我若坐上了皇位,一定会率领诸臣,将瓦剌拒于塞外。”
没等方剑明说话,于谦已大声道:“朱公子,于某有些话要说,不知你愿不愿听。”
朱遵霖道:“于大人,你要说什么,我能猜得出来,你帮朱祁钰,我不怪你,因为你不是我祖父的旧臣,我…”
于谦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一顿,正气凛然的道:“朱公子,你说错了,这并不是于某帮谁的问题。于某自做官以来,不说为民造福,但也是两袖清风。当前的形势,极为严峻,稍一不慎,我大明的半壁江山就会落在蒙古人的手中,蒙古人的残暴,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建文皇帝之后,你要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话你当听说过。”
朱遵霖道:“于大人所说的话,我不是没有想过,
正因为我想过,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用鲜血来夺取皇位。”
于谦一怔,道:“不知你有何高见?”
朱遵霖道:“武斗只是逞匹夫之勇,文斗才是当前最适合的方式。”
于谦道:“如何文斗?”
朱遵霖道:“于大人,我知道现在的京城以你为重,但你毕竟不是皇族中人,你做得了主吗?”
于谦想了一想,道:“好,你跟殿下商量吧。”
朱祁钰问道:“你要如何文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