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认为这件事只是单纯的抢劫?」程雪歌问。
「怎么可能。」她冷笑。
任何一种可以赚钱的行业,都会有人眼红想分一杯羹,在营建业尤是,更别说这些年「远帆」涉足了法拍屋业了,这条路不会那么好走的。如果你还经营得有声有色,那就一定有人会想尽办法找你麻烦。
程雪歌不是没接过恐吓信、恐吓电话什么的,也曾经有人恶意的到门市闹事、砸店,但他从不屈服于这些暴力恐吓;后来随着他的事业愈做愈大,拍卖第一把能手的大名远扬,他能在低迷到谷底的房地产界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能力,教那些明里暗里曾与他为难的人,不得不回头找他帮忙,双方互得其利。
程雪歌定定的看着姚子望的脸,问道:
「妳想做什么?」
「我会做什么?不就配合警方、相信警方的办案能力,其它还能怎样?」姚子望随口打发他,因为忙着思索一些事情,没注意到程雪歌的探索眼神。
「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程雪歌缓缓说着。
「哦?」还是随口漫应。
「当年那些暴力恐吓,并不可能因为我报警或不予理会就平空消失,更别说后来还上门找我谈合作案,要我帮他们的土地规画代销事宜。天下问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以前我天真的以为一切只是幸运,现在想想,根本不可能会有那样的事。」
姚子望的表情难得的出现错愕,她拉回思绪,谨慎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妳认得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吧?」一直听闻过姚子望在谈生意时,会随着客户的喜好去声色场所谈,面对一堆上空裸女也能面不改色,让人对她的性向有着猜疑。
「那又怎样?」
「我很好奇,妳是怎么让那些人买妳的帐的?」绝对不可能是友情。
姚子望轻声嗤笑。「怎么?你想开始学我收买人心的方法了吗?」
收买?程雪歌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妳给他们利益!可能是代操期货,可能是报股市明牌,让他们赚到钱,让他们少不了妳,尽可能的给妳所有方便。」
「你也想这样吗?学着去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厮混?学着抽烟、喝酒、嚼槟榔?」
「妳做过吗?嚼槟榔?」程雪歌有些傻眼的问,呆呆望着她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我做过。」她以乎淡的语气说着,教人听不出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