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姐目瞪口呆:“您可真是雷厉风行啊……是什么让您有这种冲动?”

“癌症专研研究院的资金从日本游戏市场获得的利润中抽取百分之四十,余下资金保持公司运行就可以。”名利社长没管她的调侃,只是自顾自说着。

秘书小姐:“那和幻梦集团合作?您改变主意了?”

“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我发现,人类的欲望是无穷尽的,与其不顾一切的强行遏制,倒不如寻找可以制衡的措施。”它的手指微点桌面,白皙的皮肤在透进来的阳光反射出玉一般的质地,“日本游戏市场上,幻梦集团独占大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当战场摆在国际上,檀正宗的竞争对手还有很多。”

秘书小姐倒是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她摇了摇头,皱着眉说道:“您不是和我说过,檀正宗社长的性情变化是因为他感染了游戏病吗?或许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名利社长笑了。

“那如你所见,最初他是为什么要主动感染上游戏病?我分析了小医生他们对檀正宗的看法,哪怕感染游戏病会使人性情大变,但最为本质的东西还是相似的。”

“……”

“因为他从中看见了利益。”

名利社长说出了这个结论,它的表情很平静,但秘书小姐却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好可怕啊!”

“可怕?”名利社长歪头,有些不解,“这只是利益驱动者最基本的素养,它们就像是闻到肉味的犬类一样,只要有一点可得的利益就会争先恐后——除非利益不够多。”

“‘资本会逃避动乱和纷争,是胆怯的。这当然是真的,却不是全面的真理。像自然据说惧怕真空一样,资本惧怕没有利润或利润过于微小的情况。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会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它们。走私和奴隶贸易就是证据。’,难道不是这样吗?从某方面来说,世界的某部分也是由这一部分人推动的。”

秘书小姐咋舌:“英国评论家邓宁格,资本论研究得够可以的啊剥削者。”

名利社长:“……现在剥削者要扣你工资了,我亲爱的小秘书。”

秘书小姐瞬间乖巧:“请务必不要这么做。”

“那么游戏呢?是准备推行《克苏鲁神秘》的系列游戏吗?海外的玩家对于接档游戏《恐怖猎手》的热情越来越高涨了,我们或许可以试着推行这部。”

“又或者风俗恐怖系列?日本的禁忌习俗我也有些研究,像是裂口女、十字路口的美少年、花子……”

名利社长:“消消乐。”

秘书小姐:“……………哈?”

她的冤种大boss优雅地端起有些融化了的冰淇淋杯,又优雅地挖了一勺放进口中,然后才解释道:“恐游类放在国际市场上,日本游戏市场里金色娱乐公司主打佛系休闲游戏。”

“……那我们可能赚不到什么钱的,社长。”秘书小姐说出这句话后,又十分气馁地恹恹开口,“我知道您不在意钱。”

名利社长挑眉:“我当然在意。”

“正是因为日本游戏市场没有多少休闲游戏的存在,所以我才想要推行。”它放下杯子,“市场是挖掘出来的。”

秘书小姐吐槽:“资本家的鼻子是很灵吗?”

“如果你说的是我,那么我的回答是……”名利社长挑眉一笑,“很少出错。”

“那么我想我的任务也要来啦?”

名利社长严肃点头:“是时候让你不能白拿工资了。”

“……明明都被您扣得不剩多少了。”

“幻梦集团那边由你来观察,在适当时候给檀正宗推向一名有强劲竞争力的对手,保证他的心思一直放在正道上。”

而不是用奇奇怪怪的方法来拉拢玩家玩奇奇怪怪的游戏。

像那种《假面骑士编年史》的一次性玩家是真的可以做的吗?

剥削资本家表示完全不能理解。